說我其實來自未來只是在這異世借尸還魂了
有書中太子妃死后還被當做禍國妖物鞭尸的實例在前,秦箏還沒勇到那程度。
編出個可信些的謊話糊弄楚承稷他之前不追問自己,就是不愿意聽謊話,若撒謊騙他,無非又是把人家的真心踐踏一次。
秦箏抬手摸了摸發髻上的玉簪,想起上午的事,哀嚎一聲,抱著被子在床上打了個滾。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滿腦子都是這些糟心事,睡是睡不著了,秦箏記著楚承稷有件被水匪砍破的衣服,自己那次只縫了幾針,戳到手指就放箱子里沒管了。
楚承稷給她買簪子又買鏡子的,反觀她倒是沒給他準備過什么禮物,幫忙縫個衣服,也算是一片心意了吧。
秦箏從床上坐起來,去放衣服的箱子里找出那件袍子,在蠟燭旁穿上針線后,開始找衣服上的破口,可翻了半天都沒找著,她不由得有些疑惑“我記得這衣服破了好大一個口子來著,怎不見了”
她仔細瞧了瞧,終于在肩背那里瞧見了一道三寸來長的縫補痕跡,因為補丁處的針腳下得又密又齊,她先前錯把那條補丁當成了袖子的縫線處。
補丁排頭的那兩針縫得歪歪扭扭,像是蜈蚣腳,正是她那天縫的。
秦箏幽幽嘆了口氣“盧嬸子已經幫忙縫好了啊,怎么不把我先前縫的那兩針拆了線再縫。”
這對比未免也太慘烈了些。
心頭卻又有些疑惑,盧嬸子平日里鮮少進她們屋子,更不會亂翻她們東西,何況還是放衣物的箱子。
不過若不是盧嬸子縫的,那整齊細致的針腳,這院子里怕是找不出第二個人來。
秦箏沒想出個名堂來,正準備熄燈時,門外響起了盧嬸子的聲音,“娘子,你睡了沒,先前趙大夫開的藥,我給你煎了一碗。”
說起這安神的湯藥,秦箏第一次喝,還是水匪攻打祁云寨的前一晚。
秦箏開門把藥端了過來,道“多謝嬸子,不過以后這藥不用給我煎了,我睡得挺沉的。”
盧嬸子笑著應好,見她桌上還放著衣裳和針線,勸道“大晚上的,別做針線活兒了,傷眼睛。”
說起這個,秦箏還怪不好意思的“我本來想幫相公縫一件破衣服,怎料嬸子已經幫忙縫好了。”
盧嬸子神色怪異起來“我沒幫忙縫補過衣裳。”
秦箏一怔,拿過桌上那件袍子給盧嬸子看“嬸子莫不是記錯了,就是這件。”
但盧嬸子篤定地搖了搖頭“不是我縫的,嬸子說實話,我那針腳下的,還沒這好呢。”
她看著秦箏,有些不忍心,又有些惱怒道“娘子你不在的時候,有天我下地回來,倒是瞧見山腰上王家那丫頭哭著從門口跑了。”
秦箏臉上的笑意收了收,一張妍麗的面孔愈顯清冷,卻絲毫沒有狼狽和傷感,只道“原是這樣,多謝嬸子了。”
盧嬸子心情復雜地嘆了聲,“娘子你別往心里去,那丫頭哪哪都比不上你,平日里我也沒瞧見軍師同寨子里哪個姑娘多說一句話”
“我省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