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我想吃水餃。”
“那我去包一點。”周淮生起身。
林知繹看著周淮生走到廚房,默默嘀咕著“卷卷,我今天為什么一點都不生氣呢他抱著我睡了一晚上,還擅自給我換了睡衣,我也不確定他有沒有做其他事,雖然昨天是我主動抱他,雖然我和他早就坦誠相見過,可是對于現在我來說,他只是認識了才一個月陌生人啊,我為什么不生氣呢我應該很生氣才對,你說對不對卷卷。”
卷卷聽不懂,啪嗒一口親在林知繹臉上。
林知繹笑了笑,揪住他家居服上小熊耳朵。
可能是冬至日子特殊,外面又下了雪,周淮生今天一直到吃完午飯都沒有說要走,他把林知繹廚房和客廳收拾了一下,然后出門去扔垃圾,林知繹就坐在落地窗前盯著他,生怕他跑了。
因為還處在發情期,即使有特效抑制劑,但林知繹仍然感覺到精神疲憊和情緒低落。
他以前從來不會有這么大反應。
說不上來難受,但是也沒有嚴重到需要求助他人,可是周淮生進來時候,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可憐巴巴地望過去,周淮生察覺到他視線,脫了外套洗了手,走到落地窗前,很擔憂地問“怎么了還是不舒服嗎”
林知繹點了點頭。
“我去倒杯水給你。”
林知繹拉住他,“你昨晚好像喊我知繹,我在迷迷糊糊時候聽到。”
周淮生垂眸不語。
林知繹有些不解“你以前也是這么喊我嗎原來你知道我名字,你不是說我連姓甚名誰都不記得嗎”
周淮生在他身邊坐下,兩個人一起看著窗外雪,“你記得你叫知繹,但你告訴我你姓顧。”
林知繹想了想,“可能是因為我媽媽姓顧。”
“原來是這樣,”周淮生笑了笑,“其實你是后來才告訴我你叫知繹,剛撿到你那段時間,你過幾天就換一個名字,害得我信以為真,找上門之后被人說我詛咒他丟孩子,還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
林知繹噗嗤一聲笑出來,他歪著頭看周淮生,周淮生無奈地朝他笑,陽光灑在他身上,把他發梢染上金色。
林知繹覺得周淮生身上有種讓人安心味道,比信息素更吸引人。
好想躺在他懷里。
四年前
村小學被合并撤銷后,學生們都去鎮上中心小學讀書了,周淮生沒了教師工作,便去村診所幫忙。
那天他剛進診所院子,就聽見診所里面吵吵嚷嚷,很多人圍在外面看,周淮生嚇了一跳,還以為發生了什么事,借道進去之后才知道,原來是昨晚一場大雨,有個人被洪水沖下山來,有人看到了,把他送到診所來,等他醒了之后,老大夫帶起老花鏡,給他做檢查,剛做完檢查,林知繹又昏了過去。
“陳叔,怎么樣嚴重嗎”周淮生走過來問。
“不嚴重,”老大夫搖了搖頭,收起老花鏡,“除了小腿被撞腫了和一些皮外傷,沒什么重傷。”
圍觀者驚呼“命可真大啊,昨晚雨下得那么大。”
“你看他穿衣服,應該是來雁蒙山旅游吧長得還怪好看,”
“咱們這兒靠著后山,也沒開發,他怎么會從后山滾下來啊”
“也是啊,真是奇怪。”
眾人正嘰嘰喳喳著,林知繹終于又從昏昏沉沉中醒過來,他睜開眼看到第一個人是周淮生,周淮生俯身問他“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