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一片安靜。沒有人敢回答尹森的話。
尹森看來和照片上的差不多,在些久遠的黑白照片里,他的臉色是毫無生機的死白,現在也一樣。
他是從舊時光中走出的厲鬼,樂于吞噬一切靠近它的生靈。
尹森的目光掠過倒地的譚小青和琪琪,掃過還在呆愣中的郭和江,最后落在手執祭刃的顧安洲身上。
“年輕人,與我做個交易怎么樣”說話的時候,尹森的臉上帶上了笑容。
顧安洲沒有回答,只是警惕地看著他。跟把他困在里的厲鬼做交易,和與虎謀皮有什么區別
尹森不以為“既然祭刃已經在手上,替我許個愿吧若是成功了,我承諾會讓離開。”
“的愿望是什么”顧安洲問。
尹森姿態優雅的整理了一下己的袖“我的愿望嘛”
他帶著欣賞藝術品的姿態,環顧間地下室,從暗沉的地面到墻上凝結的血跡,以及角落里悄悄腐朽的尸體,些都是他的杰作。
“曾經我希望擁有無邊的權勢與財富,凌駕于所有人之上。后來我覺得在旅館里,欣賞所有人的掙扎和痛苦,才是真正的快樂。”
“我享受了很久的快樂,但現在我已經厭倦了守株待兔式的狩獵,我想要離開里,去看看面更廣闊的界。”
顧安洲不是傻子,他很清楚個家伙的危險性。光是一個秋暝旅館,讓他折騰出了么多條人命。要是放他出去,又會是怎樣的災難
面對顧安洲的沉默,尹森依舊從容,他走到譚小青身邊,俯身打量著對方逐漸失色的唇“似乎很在個女人,哪怕她在的人并不是。”
“想做什么”顧安洲緊張來。
“我不需要做什么。”尹森風度翩翩的笑容看來很殘忍,“樣讓她躺著,很快她會死了,死在我的領地里,然后成為我的奴隸。”
“永遠不能離開里。”
顧安洲握著祭刃的手驀然抓緊,用到關節都開始發白。
“對了。”尹森像是突然想了什么,用指關節輕輕地敲了敲己的腦袋。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會和她分開,如果拒絕我的話,我會將全部殺死,之后所有人都可以在里團聚。”
顧安洲露出個慘笑,是了,他其實根本沒有和對方談交易的籌碼,他的生命,他的由,完全掌握在個厲鬼手中。
算他真的按照對方的要求許愿,也無法保證對方真的會放他走。
在顧安洲一次又一次的沉默中,尹森漸漸失去了耐心,修長慘白的手伸譚小青的頭顱。
“不要”顧安洲心下一沉,下識地想要沖上去。
“等等。”背后突然傳來了一道清冷的聲音。
“先不要回頭,樣聽我說。”
“座旅館里的鬼怪都有己的弱,尹森一定也有。”
顧安洲的眼睛亮了一下。他克制著己回頭的,耐心聽對方說下去。
“有沒有發現他一直在逼迫許愿,但是己卻完全不碰祭刃。有可能是祭刃只能由活人使用,但也有另一可能,按照尹森狂妄負的性格,算要殺,他也會選擇最與眾不同的死法。”
“比如,用祭刃了結己。”
“只是我的猜測。要不要去嘗試,己決定。”
眼見著尹森鬼氣森森的手即將觸碰到譚小青的眼睛,顧安洲咬了咬牙,他不能再猶豫了。
沖上去。
冰冷漆黑的祭刃襲尹森的手,原本一直沉穩淡定,像是在玩貓捉老鼠游戲的尹森,第一次變了臉色。
他猛然朝后一退,飛速拉開了和顧安洲的距離。
顧安洲眼睛一亮,繼續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