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墻角里,崔云瑾評著戰局“他沒有經過武學訓練,算有祭刃,想贏尹森也很難。”
肖律頭“我知道,但是如果我突然出現,并且要求他把祭刃交給我,猜他會是什么反應”
已經陷入絕境的人,是不會交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的。
反復的拉扯除了浪費時間之,還能讓尹森多看一場熱鬧,正面的作用幾乎沒有。
崔云瑾“阿律大師次真無情。”
肖律悠閑地茍在角落里看戲“我只是一個拿錢辦事的假靈媒,位老板沒有出錢,么危險的活還是己出吧。”
崔云瑾“”
家伙什么時候變得么心黑了
尹森是積年的厲鬼了,活著的時候滿手血腥,死后又在秋暝旅館徘徊多年,可不是個容易應付的對手。
哪怕顧安洲手里握著克制他的武器。
但顧安洲此刻已然行到絕路,除了一往無前,他沒有退后的余地。
身后還有他的兄弟,他的愛人,他不能退,不能輸。
他的身上已經血跡斑斑,鬼氣不斷從傷侵入,讓他感覺身體異常的寒冷,幾乎要握不住祭刃了。
顧安洲也并不是全無勝算的,尹森似乎非常害怕被祭刃沾到任何一。所以他只要能成功地讓祭刃擦過尹森的身體,哪怕只是一,他贏了。
“砰”
無形的氣流將顧安洲狠狠砸在墻上,讓他感覺己的五臟六腑都快被震碎了,祭刃也被甩出去。
“呵”尹森的臉上滿是冰冷的笑。
愚蠢的螻蟻,竟然敢反抗他
森冷的手按住顧安洲的左肩,懲罰性的瞬間將骨頭捏碎。
“呃”顧安洲發出一聲壓抑的痛呼,冷汗連成了珠串從額頭滑落。
“也許我應該卸掉的四肢,樣才會乖乖的聽我的要求。”尹森的雙眼泛黑氣,墨色占據了眼眶,恐怖的氣息取了皮囊帶來的精致感。
他朝著顧安洲的右肩伸出手。
“放開他”背后傳來郭和江的大呼,他舉著掉落的祭刃,朝尹森刺過來。
“哼。”粗糙毫無章法的攻擊讓尹森發出一聲不屑的嗤笑。
下一瞬,郭和江被掀翻在地,重重地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手里的祭刃也掉落在地。
尹森轉過頭,一片漆黑的眸子盯住了他“么不知死活,不如先從”
他的話語驟然停頓,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神情。
漆黑的祭刃穿過了他的腹部,他明明記得,郭和江的祭刃已經落了地,怎么會出現在顧安洲手里的
顧安洲滿是冷汗的臉上浮現笑容“好兄弟間的默契,家伙當然不明白。”
剛剛郭和江撲尹森只是個假動作。他真正的圖是將祭刃重新交還給顧安洲,落地一瞬,他將祭刃朝顧安洲邊拋,實際落地的不過是他藏在袖子里的普通刀。
尹森踉蹌著身,體表的黑氣不斷蔓延,爭先恐后地從他體內溢出。
和之前些被打散的鬼怪不同,些鬼怪都是被形似當年舊物的東西攻擊,只需要花些時間重新凝聚好。
而現在攻擊他的,是當年他用來殺的祭刃本體。
尹森感覺己的靈魂在沸騰,屬于他的量正不受控制的四散。
“不”
他試著伸手,想拔出嵌在身體里的祭刃。卻在剛剛觸及刀刃表面時,仿佛過電般的彈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