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的,這次魔物煉制的毒藥非常夠量。
重綿昏迷了很久,不知多久,她慢慢睜眼睛,風景大變了。
天空飄落的雪花,落到了她尚有余溫的眼皮上,涼絲絲的。
記昏睡之前,剛入夏,即便清晨夜晚溫低,也不至于下雪。
雪似乎下了有一小段時間,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雪被。
她撐起手肘,毫無防備對上了一雙閃爍綠光的眼睛。
一只瘦骨嶙峋的餓狼趴在附近,兇惡地瞪著她。
她借著手肘的支撐,倏地坐起。
劍剛拔出,她動作一頓,覺察到一讓人不敢置信的事實
睡了一覺境界竟然突破了。
無聲無息間從筑基期到了結丹期
她有些恍惚,不及為此感到驚喜,餓狼嘶喊著撲過。
危險當頭,她眉頭一動,提劍準備砍掉它的腦袋,
啪嘰一下。
像被無形的墻阻擋,餓狼腦袋不帶任何緩沖,直接撞到了一層保護結界上,疼嗚咽不止。
重綿微微一愣,忽然記起容吟曾送給她不少法器,各種功效皆具備,什么防身,凝聚靈力,洗髓。
其中一便天悲圖,像紋身一刻在手臂內側的圖案,不管如何折騰,都丟不了的防身法寶。
還有一六角鈴,凝聚靈,助修士吸收,極快提升靈府內的靈力。
怪不從春天到冬天,這么長的時間,她還沒被野獸吃進肚子,甚至莫名其妙進階了。
她眨了下眼睛,說不清心底復雜的滋味,站立,愣愣地吹了一會兒風雪。
山間偏僻無人,風雪不休,她從恍惚中過神后,慢慢走下山,到一村落的邊緣。
詢村人,知道已過去了三年時間。
一年,再加三年,一共四年。
她竟然走了四年了。
當天夜晚,重綿尋了破廟,躺到干草上,出于一種微妙的心理,聯絡上了宴永寧。
到底聯系宴永寧,還另一人。
重綿不愿去想,即便心底有答案,也不肯承認。
“重綿,你可算聯系我了。”宴永寧聲音仍舊清脆干凈,少年音透過通訊符傳到她耳畔,“你上次不準我聯系你,我憋了足足三年呢。”
重綿“”
你真行,一點也不懂變通。
她裝作無所謂地說“有人提起過我嗎”
“師父呀。”宴永寧嘿嘿一笑,模仿容吟平淡的口吻道,“重師妹現在在何處了”
很好,模仿太像了。
重師妹
重綿聽到這詞,仍有些生,她沒表現出,憋著“你怎么的”
宴永寧委屈巴巴“我說重綿已像只離家出走的小鳥,快樂不著家了,根本不愿搭理我們。”
重綿無言“我哪快樂了。”
“別認真。”宴永寧笑道,“你猜師父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