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慵估計不知道,有些事情一旦開了頭,后面便愈發難以收拾。
裴詩唇角勾了勾。
借著醉酒的名義繼續撒潑。
她蠻橫的將那酒杯拿起,眉目揚起,頗有一副土匪的架勢“你必須得喝”
謝景慵“”
他無奈的開口,“不喝不行嗎”
裴詩一本正經的搖頭,語氣執拗“你不喝,我就灌醉你”
話音落下,她便實施了行動。
謝景慵對裴詩根本沒有防備,因此很容易就會被她得逞。
裴詩幾杯烈酒下肚,已經有了一絲醉意,連帶著拿著酒杯的手都有些不穩。
因此那烈酒一部分便順著謝景慵的唇角流下,緩緩流淌過他那修長的脖頸,彌漫過挺起的鎖骨,隨后沒入肌膚深處。
剛剛裴詩揪著他領帶的時候,早已將沒有一絲褶皺的西裝領口扯開。
她眼底晃著那截冷白的肌膚與那清冽透明的酒。
要忍住啊裴詩
大敵當前怎能因為一點小小的美色就屈服了呢要來也要來一波大的啊
謝景慵不著痕跡的挑了下眉。
裴詩的視線太過灼熱,他也一直都知道他的容貌和身體都對她有著很大的吸引力。
謝景慵眼底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笑意。
他抬起手,節骨分明的手指落在深黑色的西裝上,兩種顏色的極致交融帶來視覺的享受。
在裴詩的注視下,他不疾不徐的解開了領帶,動作慢吞吞的,就像是他不只是在單純的解領帶,更像是在剝什么一般。
在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的眸光一直在凝視著裴詩,眸底晦澀幽深,冰山一角的背后是被克制住的洶涌情愫。
裴詩的內心也很煎熬。
謝小狗哪里學來的
解一個領帶怎么能做到又禁欲又撩撥的
下一秒,裴詩看到謝景慵解完領帶后還漫不經心的將西裝最上面的那兩顆紐扣解開了。
她被嗆到了“咳、咳”
她震驚的看著他的舉動,“你干什么”
她心里更是抓狂,到底哪學來的
謝四爺為了穩住偽裝人設也太拼了吧
謝景慵原本還有些緊張,耳根后都泛起了一絲緋色。
但卻在察覺到裴詩比他還要緊張時,那點緊張頓時化為了游刃有余。
他微微垂下眼,掩去眼里那一閃而過的愉悅“悶。”
裴詩沒話說了。
她好像有一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錯覺。
謝景慵的美人計顯然還沒結束。
暗紅色的領帶在他手中翻轉著,下一瞬便到了裴詩的手腕上。
她看著謝景慵將那領帶系到了她戴著佛珠的手腕時一怔。
“系我手上干嘛”
她的語氣帶著一絲郁悶。
謝景慵系完之后抬頭,語調里有著一股莫名的滿足“幫我保管好。”
順便,栓住你。
裴詩無語的看著那領帶,在心底罵罵咧咧的吐槽著。
卻在對上謝景慵那云淡風輕的眉眼時,裴詩微微慌神,忍不住多喝了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