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人生何其戲劇。再見時,蕭翊是金涼手握一方部落勢力的王子,而身為一國之君的他則成了俘虜。處境要更為兇險、也更為不堪。
他于蕭翊有恩,加之許是他在金涼的境遇勾起了蕭翊在寧安的處境,故而才對他稍稍照拂一二。
他的確是在金涼王以及金涼各方勢力面前扮柔弱,裝可憐,為的是令金涼王極其黨羽對他放松警惕,他日能回到大恒,可何曾于私下在蕭翊面前示弱過半分
呵。
真實歷史人物改編改編個卵。
沈長思咀嚼著嘴里的西瓜,如墨般的漆黑的眼珠子微微動了動,眼神中帶出些許不確定來。
這個朝代的人,是不是這么罵人來的
“叩叩叩”
聽見敲門聲,沈長思本能地皺了皺眉,畢竟即便是他在金涼當俘虜的那段時間,也不會有人擅自敲他的房門,名義上,他到底還是金涼的貴客。但凡有人前來覲見,自會有內侍監進來通報。
沈長思的耳朵還在下意識地等著貼身太監阮福那一聲尖細又透亮的通報。忽地想起,大恒都亡國數百年了,他這個皇帝都成了人人皆可辱罵的所謂的“綠茶帝”。
就,挺有意思。
沈長思唇角勾了一抹慵懶的笑意,垂眸斂去眼底對這無常世事的嘲弄,懶懶地應了一聲,“進。”
病房房門被推開。
沈長思瞧見推門進來的余別恨,心情更不好了。每次只要對上這雙同阿元極為肖似的眼睛,他的圣心就極難愉悅起來。
沈長思臉上的不高興幾乎不帶掩飾,余別恨也不在意。他走進病房,他瞥了眼電視屏幕,轉過頭,朝身后跟著他一起進來的護士給了眼神,李護士立即就走到窗邊,拿過放在床頭柜上的電視遙控,給按了暫停。
護士對靠在病床上的沈長思笑吟吟地道“沈少已經看了一個小時的電視,應該休息了喔。”
一看就知道是誰授的意。
沈長思瞪著余別恨,“大膽”兩個字堪堪要說出口,沈長思便咬了咬舌尖,住了口。
這里不是大恒,便是他將“來人”二字喊破喉,亦不會有禁軍沖進來,將這廝給拖走。
沈長思很是胸疼,便是當年在金涼受盡,也從未這般憋悶。好歹當年無論是金涼被俘,還是冷宮十年幽禁,他的身邊都還有對他忠心耿耿的陳吉,以及在母后身前便伺候他左右的青嫵。可眼下,只他孤身一人,連個供他驅使的仆婢也無。
余別恨似乎是注意到沈長思有話要說,他眼含詢問地注視著沈長思,“有話要說”
沈長思“”是的,朕想要喊人來打你這廝的板子脫褲子的那一種。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身為一個帝王,離開他的王朝,就是喚人來教訓一個醫者都做不到,何況。這個朝代還不能隨意處置人,若是隨意動用私刑,要接受律法處置。
可恨
作者有話要說害,好好的一皇帝,旁的還沒學會,先學會國語的博大精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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