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別恨是聽過沈長思稱呼陸遠涉的,他抬起頭,對陸遠涉道“陸隊,麻煩您跟您的人守在口嗎”
陸遠涉立即明白余別恨是在顧慮什么,二話說就答應了。
“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就喊我。”
余別恨點了點頭“嗯。”
大腦的嚴重缺氧,令沈長思呼吸困難的同時,他的眼前也是一片模糊。就連近在咫尺的余別恨,他也只大致看見一個模糊的輪廓。他就像是缺氧的魚,嘴巴費勁地張,臉色蒼白如休息間頭頂上的白色吊燈。
已臨界昏迷的邊緣沈長思,雙眼閉,整個人處于半昏迷狀態。
“沈長思,沈長思,聽見我在跟你說話嗎沈長思”
余別恨拍打沈長思的雙肩,喊他的名字。
沈長思還的眼皮動了動,這說明他還感知外面的世界。
余別恨迅速地解開沈長思襯衫的紐扣,好方便他夠更好地自主呼吸。
沈長思卻在此時猛地扣住余別恨的手腕,他困難地出聲冷斥道“放肆”
余別恨的視線落在只攥緊自己手腕,泛起青筋的手背,他沉聲解釋道“你現在已經出現了呼吸暢的癥狀。你的心跳,動脈頻率過快。解開你上的扣,讓你的呼吸夠更順暢一點。看看你的癥狀有沒有緩和,如果沒有好轉,我這邊會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
話落,余別恨補充了有。“沈少,你可試相信我。”
沈長思夠聽見耳邊有人在跟他說話,可是他根本聽清對方說了什么。
沈長思努力地撐開眼皮,仿佛間,他瞧見了軟帳紅燭的宮殿,他似乎又回了他的寢宮之內。他又瞧見阿元守在他的床頭,正在用關切的眸急地望他。
每回是這樣的。
只要是他病了,他自病醒來,睜開眼,便總是夠瞧見阿元守在他的床側。
沈長思費勁地喚出聲,“阿元”
他又迷迷糊糊的記起,方才,方才是阿元似乎在他的耳畔說了一聲,要他相信他
沈長思用力地握住余別恨的雙手,眼睛彤紅,“阿元,朕,信你。朕只信你。”
余別恨單膝跪地,他指尖帶點顫抖,解開沈長思襯衫的扣。
余別恨順利替沈長思襯衫的扣給解開。
衣物的寬松,緩解了沈長思的呼吸困難的癥狀,他張嘴,猶如浮出水面的魚,他本地大口大口地吸入氧氣。
“呼吸要太急,太急對你的心肺是一個負擔。試調整你的呼吸,放慢節奏。慢慢來,放輕松,要太急。”
低沉沉穩的聲音,奇異地有一股安定人心的力量。
沈長思照做。他試讓自己稍稍放松,調整所謂的呼吸的節奏,慢慢來。他的臉色再蒼白如紙,開始慢慢有了血色,呼吸也總算再喘得厲害。
余別恨的手搭在沈長思手腕的脈搏上,他抬起左手,去看手腕上手表的秒針,數沈長思一分鐘內脈搏的頻率。
“阿元,阿元”
余別恨分了神。
記得自己方才數了第幾下,余別恨只好重開始數。一分鐘內,沈長思的脈搏次數是在109下,稍稍高于正常值。
余別恨松了口氣。他放下抬起的左手。就在此時,沈長思的脈搏忽然快速了起來。
余別恨眉頭微擰,他搭在沈長思手腕上的手指沒有移開,再一次去數沈長思的脈搏。
“站住朕命令你許晏扶風,你給朕站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