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長思喊,倏地從昏迷醒了過來。
“沈少,你體還有其他舒服的地方嗎”
沈少這個生疏的稱呼,令才從昏迷狀態當蘇醒過來的沈長思陡然回過神來。
沈長思睜開眼,沒有紅燭軟帳,亦無守值太監,只有于大恒絕會瞧見的西式吊燈,復古的西式壁紙。
沒有小福問他是否需要更衣、洗漱,亦無大臣請求覲見,每日花樣催他早日同戶部尚書家的千金完婚,為皇室開枝散葉。
沈長思疲倦地閉了閉眼。
縱然他來這異世的時日已有月余。可每回于夢醒來,總恍惚為自己仍然是在大恒。
倏地,沈長思想自己方才似乎是在夢喊了阿元的全名。
他夢見一次他溜出宮,隨阿元一起去符城的綠柳園踏春。綠柳園是戶部尚書何良才的別業。他們去綠柳苑園的日,偶遇了何小姐。有長眼的登徒調戲何小姐,他看過眼,幫忙動手教訓了下幾個登徒。
之后何小姐的府家丁趕,他也便拉阿元悄聲了。
只是日,阿元知為何忽然就生起了氣。松開他的手臂,大步地就了。他怎么喊他,阿元應。日他連陳祥未帶,是只一人出的宮。宮外他又熟,賭氣人,否則回頭他要是有什么閃失,包括阿元在內,一堆人要因他受罰。
他只好抬出太的份,命令阿元許再。
往常他這招十分好用,夢里阿元卻是未曾聽他的,自管自地了,無論他怎么喊,阿元就是未曾回頭。
“沈少”
沈長思抬起眸,瞧見余別恨這這雙同阿元一模一樣的眸。
更煩躁了。
這么多年,阿元始終未曾入他的夢,怎的今日偏偏夢見樁陳年舊事,憑白添這一肚氣。
沈長思此時仍是躺在沙發上,余別恨是站的。說話時,沈長思便得仰起臉去看余別恨。向來只習慣于俯視他人的他,一只手強撐從沙發上坐起。
余別恨扶了他一下。
“朕”
“朕”字險些脫口而出,沈長思臨時改了口。他靠沙發,試探性地問道“我剛剛,是是說什么夢話了”
“嗯。”
沈長思的心就像是被一根瞧見的絲線給驟然往上提了一提。
“朕,嗯,我說什么夢話了”
余別恨倒是有問必答,“您在夢喊了大恒國大軍晏扶風的名字。”
沈長思“”他夢是氣得喊了阿元的全名。
沈長思眼睛睨余別恨,“只是喊了名字朕,我還有說別的沒有我的思是,我夢里還有說其他奇怪的話么”
余別恨淡聲道“夢話沒有奇怪的。
是啊是這個道理。是他自己做賊心虛了。因他并非是真正的沈公,便總擔心自己會因為說了什么惹人猜疑,可一般人誰往沈公被他奪舍了這事兒去猜
沈長思贊同地點了點頭,“所言極是。”
余別恨“沈少現在感覺有好一點了嗎還有沒有其他舒服的地方”
沈長思的呼吸還是有點吃力,胸口處也是舒服,過他現在算是對這病稍微有點經驗了,只要是突如其來的劇痛,像是這種呼吸吃力,胸口發悶什么的,只要時間緩一緩,自個兒就好。
生怕自己一旦回答還有其他舒服的地方,就會又被送回醫館,沈長思道“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