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幾乎拔了整整半夜的刀。
每一次,他拔刀遇到困難的時候,陰氣就會拯救他。
到了后來,他已經不再需要依靠陰氣了,他可以純粹憑借著一次次強行成功的經驗,找到其中的規律。
而因為不斷有陰氣的注入,他發現自己的**的疲憊程度也在被延緩,要知道哪怕是厲害如顧拙,在拔刀十幾次以后,也會需要休息一下。
而陳重,在陰氣的支持下,卻是可以連續不停地拔刀二十多次,才停下來歇一歇。
這已經是很恐怖的事情了,如果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話。
一夜的練刀,陳重幾乎可以說自己已經掌握了拔刀術的精髓,這一門別人也許需要七八年的苦功才能夠完全掌握的基本技術。
但是陳重不會說,第二天,他還是很早地起床,吃了早飯以后,就朝著練功場去了。
還是只有顧拙一個人的練功場,顧白鹿對于陳重的厚待并沒有結束。
再次觀看了一上午顧拙演示刀術,中間顧拙也讓陳重試一試拔刀,檢驗一下陳重的練習結果。
陳重自然沒有表露半分,仍舊顯得無比地吃力,顧拙也就作罷了。
然后陳重繼續學習‘霜寂刃’的精髓招數,就在顧拙根本不知情的情況下,陳重卻是在悄悄地進步著。
這樣過了差不多有半個月,陳重已經完全靠著驚相的能力,將‘霜寂刃’的精髓完全都記了個一清二楚,并且,他的拔刀術也在這些天里突飛猛進,單純靠著刀的鋒利,他覺得他已經可以正面對抗當初那個樹林里擁有‘兇神惡煞’命格的壯漢了。
然后,他選擇了結束學習顧家刀術的旅程。
對于這一點,顧拙是很有些遺憾的,但是又無可奈何,因為在他的理解里,他也明白,陳重是沒有辦法更進一步的,再學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可真的就是遺憾了陳重的天賦。
不過有個人肯定是對此持滿意態度的,那就是顧白鹿,她在聽了顧拙的回話以后,點了點頭:“至少在武學方面,不像是來探的。”
她卻是不知道,陳重對于顧家別的武功并不感興趣,因為他自己本身就有兩門極其逆天的功法,他只要學會了顧家最強的刀術就可以了。
這一天晚上,陳重又從睡夢中醒來。
他已經習慣了白天睡覺,晚上起來練功的生活了,這樣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其他人也只以為他是晚上在研究命格方面的事情,完全不會想到他居然是半夜起來勤練刀術的。
沒有多余的事情,先是練了一遍驚怖功,然后就是拔刀術的練習了。
現在陳重已經可以說是輕車熟路了,從迅速入定,到站穩身姿,再到拔刀,可謂一氣呵成。
關于入定這一塊,如果是一般的初學者,必然不會掌握的像他這樣快的,但是他卻是有取巧的路子的。
那就是,用陰氣。
隨著不斷練習過程中,外界的陰氣進入他的身體里,他逐漸發現自己已經快要調動一部分在他身體里囤積的陰氣了。
根本不需要做觀想,只需要用陰氣沖擊自己的神經,陳重就可以在一瞬間進入那種心無旁騖的境界里去,比觀想‘寒霜心法’要快捷簡便的多,但是隱約的,陳重也知道,這樣做的話,自己恐怕最后練出來的刀法,會完全偏離了顧家‘霜寂刃’的道路了。
這一點,其實在陳重自己練習的過程中,就已經有了暴露了,他每一次斬出去的刀,雖然也足夠酷烈又冰冷。
但是不同于顧拙的那種近乎于冰霜的冰冷,他的刀是那種陰寒的冰冷,是帶著一股子邪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