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實在是沒有想到一切會這么順利,他直接就拿到了司命臺執事的腰牌,在司命臺登記在冊,成為了一個已經算是頗有一些實權的人物了。
至少,在武林城大部分地方,憑著他那塊腰牌,他完全可以橫行無阻了。
回去的路上蘭芳沒有再送,但是那幾個命衛并沒有離開,這本身也是司命臺的一種態度了,當然,陳重嚴重懷疑,如果他并沒有通過方開鳳的測試的話,恐怕這一路上回去,就不會這么太平。
一路又是無驚無險地回到了顧府,顧白鹿還是在大堂上坐著,看到陳重進來,她沒有任何意外的樣子,直接開口問了一句:“執事?”
“恩。”陳重點頭,卻沒有立刻動,因為他覺得顧白鹿有話要對他講。
果不其然,顧白鹿沉默了一會,說:“過幾天可能有事要拜托你。”
“沒問題,我現在是顧府的供奉,主家有什么事要我做,我自然義不容辭。”陳重沒有拒絕,然后,他頓了頓,也說道,“不過我最近可能也有些事情需要麻煩一下主家幫忙了。”
陳重所要麻煩的事情,自然是有關于命石的供應,還有對于兇命的打探,在他已經初步穩住了自己的武道境界的情況下,這件事情也的確是需要提上日程了。
顧白鹿對于陳重一向大方,所以這兩件事情自然也不會拒絕,只是對于搜尋兇命這件事,顧白鹿也表示有些困難,畢竟哪怕是比較高明的命師,也是難以十分準確地去搜尋某種命格的,而陳重只是給出了一些可能存在的特征,這就更難了。
陳重也理解這一點,他讓顧白鹿幫忙找,是一種額外的考慮,怎么說他現在也是司命臺的執事了,這種有關于命格的消息,肯定是司命臺那邊最準了,他讓顧白鹿幫忙注意,也只是加了個保險罷了。
一切交代妥當,陳重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去了。
現在他得了溫養術,又有自己的一套練功體系,可以說完全就處在一種全天候練功的狀態下,簡直可以不吃不喝一直練功,變強。
事實上,陳重也是這么做的。
所以當第二天顧府的從人來找他的時候,他才剛剛又一次吸收了兩塊命石,覺得有些飽的厲害,精神上處于一種既滿足又疲憊的狀態,正打算好好睡一覺的時候,卻不得不強打起精神跟著又出門了。
顧白鹿找他。
陳重還以為顧白鹿說的事情會再緩兩天,卻沒想到她這么急,他隱約猜到這怕是和他當上了司命臺執事有關系。
這一次顧府的從人沒有帶著陳重來到了大堂,而是來到了側門。
今天的天氣不怎么樣,天空顯得很陰沉,有淅淅瀝瀝的小雨在下著,雨水從屋檐上緩慢地滑落下來,一滴一滴,滴在地上,不經意地聽到的話,不會覺得多有詩意,反而會有些心煩。
顧白鹿就等在滴水的檐下。
她撐了一把青色的竹傘,在雨里,像極了陳重最開始見到她時想象的畫面,只是不知道她會不會忽然回頭。
最終,顧白鹿也沒有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