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錢沒找到,找到一個抵債的,你看怎么樣?”鄭當家的幾個手下都是一臉的興奮。
“好,這個抵債也可以。”鄭當家也是兩眼放光。
酒肆里的一眾人這時候也看出來了,鄭當家一伙這是早有預謀,壓根不是來討要什么月錢的,就是借著這個由頭,來強搶掌柜家的女兒的。
“使不得啊,使不得啊!鄭當家,您要多少錢,我立刻給您去籌去,哪怕是您把我的店拿去都沒事,小綠她才十六歲啊!”掌柜的這時也顧不得脖頸上的刀了,一步踏出就要去救自己的女兒。
可是鄭當家怎么可能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刀背一甩,將掌柜的拍飛了出去,嘴里還在罵:“誰要你的破店,你的破店能值幾個錢,有你女兒值錢?”
說著,再次一揮手,就帶著掌柜的女兒朝著外面走去。
“放了我女兒!”掌柜的還在拼命地想要站起來。
“放心吧,就玩她一晚上,明天就給你放回來,死不了的。”鄭當家臨出門前,對著掌柜的喊。
掌柜的聽了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嚎啕大哭了起來,一旁的一直沒敢發聲的伙計站在一邊,上去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而酒肆里的其他客人,這個時候基本也沒有了胃口和酒興,都是紛紛付了錢,一邊走,一邊低聲議論。
“哎,這沙海幫也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這種強搶民女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可不是嗎?官府也不來管管,這無法無天了呀!”
“噓,你們想死啊,不知道沙海幫和那邊是什么關系啊?好了,別說了,回去睡覺了。”
……
一片議論聲里,整個酒肆立刻冷清下來,陳重將一壺酒飲盡,覺得全身都熱乎乎的,很舒服,站起身,也沒有去看六神無主的掌柜和小二,轉身就提刀走入了雨夜里。
該動手了。
他并不擔心鄭當家會走遠,這群人喝了酒,又是正囂張得意的時候,只會慢慢在雨里慢慢前行,順便調笑那個女孩。
果然,陳重出門沒花什么力氣,就找到了醉醺醺的鄭當家一行人,他們的確是在一邊走路,一邊折磨著那個女孩,各種污言穢語,動手動腳,加上已經快要預知的結局,那個女孩已經神情呆滯,連哭都不會哭了。
陳重以驚相,在各種復雜的屋宇之間穿梭著,始終緊咬著鄭當家一行人。
終于,在大約半盞茶之后,陳重覺得到了最佳的截殺位置了。
一條狹窄的小巷。
鄭當家好像是喝多了,直接停了下來,開始解手,一邊解手,他一邊朝著掌柜的女兒看去,色瞇瞇地笑著說:“來,過來,哥哥給你看個大寶貝!”
他這么說著,其他的手下都是哄笑了起來,推著那個女孩兒就要過去,女孩雖然懵懂,卻也隱約知道他們要做什么,極力抗拒著。
就在一群人要對小姑娘動狠手的時候,忽然,有腳步聲,從雨夜里傳來。
這條巷子很窄很小,所以那腳步聲在巷子里回蕩的越發的明顯。
一群人的注意力立刻從女孩兒身上移開,轉向了那腳步聲。
因為那腳步聲顯得有些過于刻意了,好像就是專門來找茬的一樣。
鄭當家也是結束了解手,皺起了眉頭。
“什么人?”
來人終于從漆黑的雨幕里走到了眾人的面前,那是一個全身穿著雨蓑,頭上戴著雨笠的人。
“是你!我記得你!你剛剛也在那個酒肆里喝酒,怎么,想英雄救美啊?就憑你?”一個鄭當家的手下,罵罵咧咧地就朝著那個人走了過去,手朝著懷里一掏,就掏出了一把一尺多長的極其鋒利的殺魚刀出來,明晃晃地朝著來人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