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登仙崖旁的一塊平地上,有人在搭起來的臺子上比武,有人在建造的頗為風雅的亭子里吟詩作對,也有人在空地上的石桌兩邊斗命。
此時,就在斗命場中,其他的石桌都已經空了,只剩下了最中央的一張石桌還有人坐著。
不因為別的,只因為在這張石桌旁坐著的人,實在已經是冠絕全場,全無敵手的存在了。
倒不是說這個人厲害到在短時間內把所有人都擊敗了,而是這個人在最近這段時間實在是在仙洲府出了大風頭,只要是仙洲府命理界的人就沒有不知道這個人的。
這個人叫李不惑,名字很通透,人也長得很通透,仿佛生來就是為了天命而生,一雙眼眸尤其靈性,好像他看你一眼就能看透你整個人一樣,配上他那對飛揚的鳳眉,整個人既有出塵之意,又有瀟灑之形,加上他不差的皮囊,著實吸引了不少仙洲府的大姑娘小媳婦的注意,今日,這些女子也來了不少,在一旁死盯著李不惑,就差沒流口水了。
當然,這個李不惑肯定不是靠著他的皮囊,在仙洲府闖出了不小的名頭,也不是靠著皮囊,讓今天的在場的命師都束手的。
他靠的是他的真才實學,實力。
在這一月里,他連挑十八家仙洲府有名的命理館,將仙洲府有名有姓的命理師都會了一遍,除了老一輩的沒有理會他,其他的年輕一輩的基本都敗在了他的手下。
而今天來到這里的,基本也就是仙洲府的年輕一輩的命師了,看到他在場,自然是沒有人敢出手了。
理論上來說,他已經是這一次命試的第一人了,卻不知道為什么他還是坐在石桌旁,像是在等著一個還沒到的對手。
“怎么樣,老謝,你的人什么時候來?要是來不了了,你就大大方方地承認你輸給我了,當著大家伙的面,就說你以后見到我余震余某人,要繞著走。”就在李不惑等人的時候,在他的身后,一個吃的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打扮的男人,笑著拍著自己的大肚皮,對著對面的一個長相消瘦,看起來不太像是商人,更多的反而像是讀書人的一個留著八字胡的斯文男人說道。
只是那看起來斯文的中年八字胡男人實在是一點都不斯文,他猛地抹了一把自己的八字胡,朝著那大腹便便的中年富商大吼道:“余震,你別給老子囂張,老子的人馬上就來了,到時候你不要哭的太慘!什么斗遍仙洲府無敵手,我這個朋友,那是曾經長安城里覲見過陛下的,還進過命淵,被大司命親自點評過的,大司命贊他是世所罕有,聽聽,世所罕有,你這個什么李什么惑,能有這么高的評價嗎?我告訴你,你今天輸定了,到時候我要你跪下來叫老子爺爺!”
“哼,那我可真是期待了。”余震冷笑,心中更是狂笑,他哪里不知道對方所說的那位所謂的被陛下接見,還得過大司命評點的幫手是什么人物。
那不過是他買通的一個江湖騙子,真本事一點沒有,就專騙謝斜濃這種狗屁不懂,就知道跟風的大老粗。
本來他和謝斜濃就約好了要斗一場的,他還愁叫不起太多人來見證謝斜濃的出丑,結果天也助他,居然今天仙子出關,他立刻就邀約了謝斜濃在這登仙崖的命試上一決高下。
現在那個江湖騙子應該是快到了,到時候,按照他和那那個騙子商量好的,那騙子會當眾承認自己就是個騙子,騙了謝斜濃,他根本不會什么命術,到時候,謝斜濃的臉要丟到海對面去。
一想到這里,余震就忍不住想要狂笑,但他還是止住了,他得忍,否則太早露了餡,就沒什么意思了。
結果余震做夢也沒有想到的是,那個騙子今天拉了肚子,還在家里沒出門,反倒是一輛從謝府來的馬車,快要到登仙崖了,馬車上,正有一位命師,不是冒牌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