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時間轉瞬即逝,陳重在這三天里其他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就是在客棧的屋子里修煉。
也沒有人來打擾他。
因為現在整個仙洲府的人的目光,都放到了一件事,兩個人身上。
這件事自然就是刀魔繡春約戰仙洲派二師兄林子息,那兩個人,自然也就是刀魔繡春和林子息了。
人們都在熱議到底這一戰的結果會如何,有人說刀魔繡春橫行北地多年,上個月更是入了合命境界,林子息絕不是對手。
但也有人放出小道消息,說林子息雖然暫時好像沒什么顯赫的名聲,但是其本人其實早已晉入合命境界,只是外人不知道而已,說不得,這一次應戰,就是要拿繡春開刀,一舉成名。
為此,街頭巷尾不知道有多少人爭吵了不知道多少次,結果,自然是沒有的。
據說,仙洲府的幾個地下賭場,關于這一戰的盤口已經上升到了百萬兩銀子之巨的地步。
當然,作為仙洲府的官方,不管是司命臺也好,仙洲府的府衙也好,肯定不會放任刀魔繡春這種狂徒在仙洲府肆意妄為,明里暗里的行動組織了不知道多少次,卻最終連繡春的半根毛也沒摸到。
這更加重了繡春名聲,連官府也奈何不了的人物,不僅賠率朝著他傾斜,民間還有很多人成為了他的支持者,希望他能打贏。
因為不知道是誰散布出去的,說繡春是貧寒出身,他這一戰若是勝了,就是貧寒戰勝了富貴。
一時間,居然是有些群情涌動。
無論如何,三天已經過去,決戰終于來臨了。
這一日,天還沒有亮,就有人開始朝著落日峽去了,到了太陽升起的時候,半個仙洲府幾乎都空了,完全可以稱得上是萬人空巷。
因為這一戰實在是太轟動,太吸引人了,之后必然會成為經典,被后世的人不停議論,所以大家生怕去晚了沒地方看,都想去搶個好位置。
陳重倒是不用去搶好位置,他既然有仙洲府司命臺這層關系,占據的肯定是上好的位置。
所以他是施施然地梳洗好了才帶著一眾人出門的。
由寧斷趕車,趙空達他們騎著馬護衛著,今日因為城近乎空了,完全是一路暢通,否則放在平日里,在仙洲府這種陣仗出門,恐怕是有些困難,他們上次去仙洲府司命臺就感覺到了。
寧偏自然也跟著一起去,畢竟兄長在外,她一個女孩子在客棧里也不好。
還是和陳重坐在一輛車里,這個姑娘倒是沒有任何不適應的地方,的確是真的就當做那天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就是坐在那里看書。
“在看什么書?”陳重看她在看書,倒是來了好奇心,問了一句。
寧偏沒有說話,拿起了書名給陳重看了一眼,《命理初解》。
陳重看了也不說話了,只是覺得有趣。
那天他不過是隨口幫她找了個借口,她居然真的開始研究起命理來了。
閉著眼睛在馬車上修煉了一會,其實落日峽離仙洲府的城池并不遠。
到的時候,已經是人滿為患,陳重他們的馬車和馬根本進不去,只能停在外面,因為仙洲府的府衙怕人太多出事,居然是專門派出了人手來管制現場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