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重今晚一直悶頭吃喝,就藏在濃霧里,完全沒有要露頭的意思,就是不想卷入任何的不必要的紛爭里。
結果,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下意識地找了一下那個聲音,但是沒有找到,顯然對方也是有備而來的,就是要故意挑事。
而這個挑事者的一句陳重,也讓那個之前一直冷嘲熱諷為難方知命的人,有了新的方向。
本來方知命以月光作畫,著實是驚艷非常,在場的人都已經被完全震住了,一個個都已經說不話來了。
包括之前那個為難方知命的人。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他立刻就開始四處尋找起來,并大聲說道:“對啊,我才想起來,今天那位讓所有命師都無顏色的陳重陳先生也在這啊,陳先生命術精絕,想來別的定然也不差吧,大家說是不是?”
“對啊,我也聽說陳重來了,怎么好像都沒有見到他啊。”
“陳重在哪呢?”
“陳先生,陳先生,快出來一敘啊。”
陳重根本不理他們,就是在那里喝酒吃肉。
“大人……沒關系嗎?”趙空達看那邊都是仙洲府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小官僚主義爆發,有些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陳重,小聲問道。
“別理他們,一幫……”陳重不耐煩地罵了一句。
趙空達還是第一次見陳重罵人,頓時不敢說話了,畢竟相比起其他人來說,他以后到底是吃肉還是喝湯,全看陳重了,他其他人都可以不管,就是不能讓陳重不舒服了。
大家喊了半天沒得到陳重的回應,本來這事就可能這么算了。
但是那個要搞方知命的人,好像是今天真的鐵了心了,要和方知命僵到底了,他也不知道是怎么被誰又提醒了,終于是發現了坐在霧氣之中的陳重。
“陳先生,哎呦,陳先生,我總算是找到你了,你怎么了,喝多了嗎?大家都在等你呢。”那人快步上前,來到了陳重的身邊,說道。
“閣下是?”陳重根本沒抬頭,也沒接話,就那么隨便問了一句。
“在下仙洲商會副會長,梁進康。”那人自報了家門,伸出手,就要拉陳重起來的意思。
這個梁進康沒有武功,所以陳重很輕松就巧妙躲開了他伸出的手,只是說道:“我和梁會長素不相識,梁會長請回吧。”
“哎,陳先生,咱們這不就認識了嗎?來吧,陳先生,大家都在等你呢,你命術精絕,想來在書畫一道,也是不凡的。”梁進康說著又要動手,語氣里是一副喝多了的模樣。
顯然,若是真的鬧將起來,也可以說是醉了。
“空達,送梁會長去休息,他醉了。”陳重接著又說,“我不會畫畫,粗人一個,就不獻丑了。”
他覺得今晚太怪了,而且,他實在是不想被梁進康這樣的人當槍使。
梁進康還想再說什么,趙空達卻已經架著他開始往旁邊走了。
“誒,你誰啊?你干嘛?你別碰我。”梁進康有些掙扎,趙空達雖然武功不高,卻足夠架著他離開了。
而就在大家都以為這件事就這么算了的時候。
“陳兄,不如試試?”一直沒說話的方知命,忽然開口了。
帶著一種隱隱然的期盼。
到這里,大家都看出來了,方知命這是借坡下驢了,他今天在文試里輸的場子,要在今晚這生辰宴上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