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洲派雖然也在仙洲府,卻并不在仙洲島上,而是在一塊獨立的,遠離仙洲島的附屬島嶼上。
寧斷駕駛著馬車從仙洲島一路前往仙洲派,途中經過了一座懸在主島嶼和附屬島嶼之間的巨大吊橋。
馬車在吊橋上搖搖晃晃,陳重感覺整個人如墜云中。
“這座橋,叫做云橋,因為人在橋上,如在云中,怎么樣,陳大人,是不是很貼切?”白鯨落這時候忽然開口,笑著說。
他們一路無話,車廂里實在是異常沉悶。
所以這一下白鯨落一開口,總算是緩解了這種沉悶。
陳重點了點頭,卻其實一直在觀察著白鯨落。
這個注定要和他有一戰的男人,的確是不凡。
陳重一路上一直在試圖尋找這個男人的破綻,但是,沒有找到。
要知道,現在并非是對戰時刻,陳重并沒有對白鯨落釋放殺氣,他也不會貿然在這種密閉空間里對白鯨落這種級別的對手釋放殺氣。
那樣太打草驚蛇了。
所以一切的尋找破綻,包括可能的出招演練,都是在陳重的腦海里進行的。
也幸好他可以用鬼泣運行‘寒霜心法’,讓自己達到一種絕對冷靜的狀態,哪怕是算計別人,也是絕對冷靜,所以絕對也不會漏出任何的氣息讓別人察覺到。
答案是,沒有破綻。
這就是白鯨落的可怕之處。
白鯨落看似松松垮垮,好像是保持著一種極其放松的狀況,但是,若是有人真的想要趁此機會對他出手,絕對會撞到鐵板。
這還是他平時的狀況,如果是戰斗狀態,那么他的這種毫無破綻絕對會更加的發展到極致。
陳重無從下刀。
他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對手,在還沒有開始戰斗前,哪怕是偷襲,居然都找不到一個破綻。
的確是挑戰。
雖然得到的反饋很糟糕,陳重卻反而被激起了更加強烈的戰意。
他渴望有價值的對手。
如果成天讓他去像是兩次命試一樣瘋狂地碾壓對手,一次兩次,或許還很有些意思,但是次數多了,未免很沒勁。
相反的,這種真正的高手對決,才是可以激起陳重內心火焰的方式。
無論是和刀魔繡春的對決,還是和風無極的對決,都帶給了陳重極大的享受,他回味那種腎上腺素爆炸的快感。
就像是一個棋藝高超的人,長時間不下棋,一旦遇到一樣的好手,就會忍不住手很癢,想要下棋。
陳重現在就是,手很癢,想要拔刀。
不過,他忍住了,現在并不是拔刀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