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新德里之后,印度總督府馬上安排了一場歡迎儀式,隨后發布本土三位大臣到達新德里的消息,準備認真傾聽英屬印度各界的聲音,并且提出解決的辦法。
消息一出英屬印度各界歡聲雷動,似乎從進入到一九四六年開始,隨著戰爭的結束,印度人看見的全部都是好消息,倫敦方面終于正視了印度人民的呼聲。
其實事情哪有這么簡單,在三位大臣和國大黨、穆盟以及其他勢力的代表見面之后,佩西克勞倫斯三人就明白了,英屬印度的情況確實是十分的復雜。
艾倫威爾遜在火車上所說的,英屬印度下奶暗潮洶涌,絕對不是在撒謊,現在轉移矛盾的辦法能迷惑印度人多長時間,真的不好說。
不能不首先提到一個人,這就是阿里真納。現在的阿里真納確實是一個偏執的種族主義者,堅信和平教徒絕對不能和印度教徒在一個國家當中生活。
但早年的阿里真納卻是一個比較堅定的民族主義者。阿里真納的這種轉變在很大程度上與甘地及其領導下的國大黨對他及穆盟的態度、做法有關。阿里真納先于甘地涉足印度政壇,并具有較大的影響。
他曾在眾多場合倡導印度民族主義,倡導印度教徒和的團結與合作。他雖然和平教徒出身,但早年參加國大黨并擔任該黨主席納奧羅治的秘書,為他起草演講稿。
他在演講中呼吁,印度人民,不論信仰和階級,應該團結起來。兩大宗教的真正團結是所有印度人獲得解放所必要的。
沒有這種團結,所有爭取解放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的。一戰期間阿里真納一直在進行兩大宗教團結的工作。
阿里真納的穆盟原本只是眾多和平教政治團體中較大的一個,實力比較有限。
但是隨著國大黨后來的轉變,穆盟和國大黨開始分道揚鑣,甘地是標準的印度教徒形象,甘地禁欲、不殺生、絕食、非暴力的舉止,都可以看到傳統印度教的影響。
宗教標志和儀式的使用雖然在自由運動中給傳統的印度教群眾以激勵,但它不能獲得和平教徒的同情。
國大黨在甘地的領導下,越發的以印度教徒的面目示人,為此甘地提議阿里真納退出國大黨,這給阿里真納心中對于兩大宗教團結的認知,造成了巨大的沖擊。
一九三七年英屬印度選舉之后,阿里真納提出組建聯合政府的建議,可因為印度教徒人數優勢獲勝的國大黨,拒絕了阿里真納的建議。
國大黨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阿里真納,終于讓這個投入政壇比甘地都早和平教領袖,開始只顧及和平教徒的感受,領導下的穆盟很快就整合和所有和平教徒,成為了英屬印度第二個全國性政黨。
并且阿里真納在國大黨出現了錢德拉鮑斯那樣的領袖,投向軸心國的時候。堅定的支持英屬印度總督府,擴大自己的影響力,成了和平教徒眼中獨一無二的代言人。
內閣使團分別和穆盟以及國大黨的見面當中,深刻的認識到了兩個宗教幾乎已經水火不容,但都在追求英屬印度的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