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眼前的時光,懷著抵制、幽怨的心情。一旦走進廚房之后,便關閉加熱爐子,給自己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沒有加糖,將它端著走向那張白色的膠木小餐桌。
呷過第一口熱乎乎的咖啡之后,接著便專心于早上開門第一支香煙的儀式之中。經過一番吞云吐霧,她感到暫時的慰藉。她繼續吸著,她那拿著香煙的被尼古丁染黃了的細長手指,也抖動得輕一些了。過了一會兒,她把吃剩半支的香煙在瓷煙灰缸里碾死。
“拉娜,你在想什么”瓊貝內特帶著疑惑之色進來,看著面帶幽色的拉娜特納,口氣頗為不解。
“我們女人就是這樣,看到一個足夠強大的男人,就想要撲上去。”拉娜特納輕輕一嘆,“薇薇安有年銷售幾百萬美元的公司在手里,現在海蒂和英格麗也似乎抓到機會了,我們卻還是這樣陪著笑臉,這一點也不公平。”
這時,咖啡僅僅有點溫熱,她立即一口氣將它喝光。如此地武裝了一下之后,拉娜特納拉著瓊貝內特一起,走出酒店,如果真是一個寶藏,那么見者有份。
回想起來有突破性進展的那一天,艾倫威爾遜不由的感嘆,自己一個卑微的社會公器,何德何能受到如此的青睞,現在想來都頗感吃驚。
關鍵是,他是一個英國人,這些女星也太沒有政治敏感度了。甚至可以說,在這個時間段,美國對英國的小動作,比對蘇聯還多,只不過都是偷偷摸摸進行的。
雖然失去了英屬印度,但是英國的全球帝國架子還在,只要美國覺得時機到了,總會想要過來捅咕捅咕,看看英國的全球帝國夢到底死了沒有。
艾倫威爾遜還是更加信任費雯麗,畢竟再怎么說,費雯麗是英國籍的。至于拉娜特納、瓊貝內特兩人,他心里都是當做潛在的聯邦調查局線人,糖衣可以吃掉,炮彈必須打回去。
“我怎么就控制不住自己啊”作為自認為要干大事的人,艾倫威爾遜對自己,面對成功路上的絆腳石屢屢失敗,十分的苦惱。
痛定思痛之下,艾倫威爾遜想起來了自己的職責,在離開波多黎各之后,回到了波士頓領事館,和英屬馬來亞專員杰拉德愛德華取得了聯系。
作為一個喜歡發電報的外交官,艾倫威爾遜聽聞當前有日本婦女前往馬來亞討生活。
這個問題得到了杰拉德愛德華的肯定答復,表示確實出現了這種趨勢。現在的日本頗為窮困,出現了一些女人離開本國來南洋討生活。
“是不是帶來了花柳病泛濫”艾倫威爾遜在第二封電報當中問道。
再一次得到了肯定的答復,艾倫威爾遜在電報當中提出了給杰拉德愛德華的建議,組織一場消滅花柳病的運動,廣而告之,順便把日本當前的情況做實,告知給英屬馬來亞殖民地的居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