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人世間,沒有哪一天不看見無名的男男女女干著偉大的事,說著豪邁的話,經受著崇高的苦難。
艾倫威爾遜覺得自己就是如此,雖然對世界上的某些人來說,他不過就是一個代表殖民宗主國利益的官員而已。
但這種東西,他又不是鈔票做不到所有人都愛他,看待問題取決于立場。眾所周知法國是文學大國,如果你拿出來法國歷史著作的話,根據所寫的年代,上面很可能是這么寫的,“路易十一為法國的君主。愛德華四世為英格蘭不合法的自王,我們故事就從這里開始”
在艾倫威爾遜的心中,當前在全世界面前塑造自己才是光輝未來的美國和蘇聯,不過就是一個連體畸形兒,共用一個大腦,這個大腦當中一半是白癡,一半是缺德,誰讓他是一個英國人呢。
艾倫威爾遜已經制定了返回馬來亞的航線,首先么,是轉機去巴黎。看望過來主持啄木鳥影業的葛麗泰嘉寶,以及她的兒子。
葛麗泰嘉寶平視著上門的不速之客,二十多歲的年紀,有著流暢圓滑的職業外交家的舉止。他正坐在地寬大的桃花心木辦公桌后面。
“尊敬的女士,你在看什么呢我們之間不算是陌生吧”艾倫威爾的帶著燦爛的笑容開口,這種笑容仿佛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大英帝國紳士的風范。
這時,某件沉重的東西落到了地上,在昂貴的米色地毯上發出了一聲沉悶的響聲,這個不祥的聲音之后,緊接著就是鋼筆碰撞的聲音與便箋簿的散頁散落開來發出的嘩嘩聲。
公文包此時出現狀況,非常的令人掃興,葛麗泰嘉寶瞥了一眼這個男人,看到他正彎下腰來,收拾著顯然是從他的公文包中掉出來的東西,那些東西雜亂無章地散落了一地。
這不是緊張的緣故。她平靜地注視了他片刻,看著艾倫威爾遜將那些文件、鋼筆和便箋薄塞回到公文包里。
“我覺得,就算是從客觀角度來看,你也應該幫幫忙吧弄的就好像是一個陌生人。”艾倫威爾遜搖頭嘆氣,“我可是專門過來看你的,葛麗泰。”
“你知道的,我就是這個樣子”面對這種問候,她的腹部肌肉開始收縮,她的面頰開始著火,卻像是無關痛癢的道,“你不能呆太久的。”
“感謝你這么為我著想。”艾倫威爾遜的灼熱目光總算是減輕少許,想要在默片女王這里得到一些問候,哪怕是一點點也太難了。
聽到了葛麗泰嘉寶的語氣轉變,艾倫威爾遜才能感受到自己風采依舊。心也不由得火熱起來,考慮到葛麗泰嘉寶的年齡,對方絕對是非常需要他的。
如果所有女人都像是葛麗泰嘉寶這么對待他,很容易把艾倫威爾遜整的不自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