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沖進一座大樓門口,一枚迫擊炮彈擊中大樓的外墻,把一樓窗戶玻璃全振碎了,濃煙滾滾,幾個士兵也倒在血泊當中。
“干得漂亮,一鼓氣,一舉殲滅這股猴子”法國炮兵大喜過望,高興的叫嚷道。
又是一聲巨響,一枚炮彈。彈片和玻璃橫飛,總統衛隊傷亡慘重,呼救聲、尖叫聲、哀嚎聲不絕于耳。幾個法國士兵在炮兵的掩護下,拉動槍栓,槍機發出了悅耳的咔噠聲,一發金黃色的彈殼從槍膛里抽拋了出來,閃亮的金屬制品翻滾著掉落在了花崗巖塊拼砌的人行道上,彈跳了兩下后滾進了道旁的排水渠里。
戰斗發生的很突然,雙方都沒有料到第一次見面竟是會以這種方式,越盟士兵進入城區不到五百米,先頭班剛拐過一個街角,迎面就遇上了早有準備的法國人。
堅決的反擊還是相當明顯的,這一股滲透進來的越盟小部隊,終止了沒有效果的滲透。
這里的遭遇只是冰山一角,實際上法國軍隊的士兵畢竟是在歐洲戰場下來的,對城市作戰并不陌生,關鍵是原來越南人從來不給他們機會,弄的走路總覺得草叢里面有越南人說話,現在這種戰斗模式法國人是不陌生的。
而在另外一個街道上,相似但過程不同的戰斗也在上演,這是一場遭遇,法國的警戒士兵和摸進來的越盟士兵幾乎同時發現了對方。不過在撤離行動之前,河內法軍司令部已經下達了命令,法國人對可能出現的意外是有心理準備的。
雙方距離實在太近,根本就不需要做什么瞄準,戰斗過程短促而血腥,幾秒鐘內,雙方就有幾個士兵被槍殺,與其說是戰斗更接近于處決,法國的火力畢竟兇猛,阻止了這些越盟士兵的滲透。
躲在建筑中守株待兔的步兵立即從各自的隱蔽處沖了出來。排成橫排向著背對著自己逃跑的敵軍射擊,如同在游樂場玩射擊游戲一般,法國士兵興高采烈地將這些毫無抵抗能力的目標一個個打倒在地。
艾倫威爾遜不知道河內的情況,他知道法國確實又和越盟也在交戰了,但沒想到法軍的戰斗力又回來了,老實說這和奠邊府戰役有什么不同么也許不同的是,就是奠邊府戰役沒有一座河內這樣的城市讓法國人破壞。
他是英國人不是法國人,河內的交戰歸根究底和他無關,比較有關的是海防港的炮擊。
天理良心,艾倫威爾遜根本沒有設想過這一幕,炮艦外交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久遠到了艾倫威爾遜都忘記了,英國還有日不落帝國的外號。
來英國顧問團詢問情況的艾倫威爾遜,聽到皇家海軍展開炮艦外交的消息,眉頭微皺苦思冥想著說辭,“向遠東聯合司令部的電報中這么寫,越盟違反條約搶先強行接收河內,并且攔截撤離的法軍士兵家屬,海防港處在戰備狀態,為此河內法軍司令部向巡航艦隊表達了求助的愿望,但海防港的越盟士兵首先開火挑釁,皇家海軍不得已進行反擊。”
“是這樣”克萊恩中校馬上認可了這個事實,開口道,“那么喬治少將那邊”
“當然要統一口徑,責任不在英國。”艾倫威爾遜斬釘截鐵道,喬治鮑爾少將可是岳父大人的部下,哪怕是曾經的,但這一次對方幫忙,沒有拍屁股走人把對方丟掉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