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是想要審問張同知,但是他也不想要事情鬧得這么大。畢竟給上司送禮,這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但是人已經圍著了,他也不能說就不審問了,若是如此,他這個知府的臉面往哪里放。
硬著頭皮上吧,他只能盯著張大人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傳喚你”
張同知牙都要咬碎了,此刻卻還是一臉無辜和憤怒的看著劉知府道“這也正是卑職想要問的,大人為何要傳喚下官你我同是朝廷命官,大人怎么能如此的下我的臉面,竟然讓人傳喚”
看著這樣的張同知,顯然是不準備認錯的,劉知府很憤怒,直接一拍驚堂木說道“既然你不愿意自己認錯,那么我不要怪我不給你留面子了。”
張同知說的好似你給我面子了似得。
他當然不會承認,但是當證人被帶出來的瞬間,張同知也愣了。等下,他們的人什么竟然招了
這不可能啊不是說打死都不會開口的嗎而且這個混蛋到底是招認了什么啊
只是一個瞬間,張同知便感受到了強大的壓迫感,他看著眼前的男子,打死也不敢相信,竟然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
而張同知此刻的臉色猛的變化,也讓劉知府覺得痛快,不是不愿意承認的嗎看看你這手下吧。
“說,張同知到底讓你們做了什么”
“回大人的話,張同知讓我等強搶夫人送回都城的凝露膏。”
那人這么說完了,便閉上了眼睛,他真是盡力了,不將張同知的真實身份說出來已經是最后的倔強了。
不是這個知府的審訊手段多高,而是那個神秘人給他們用的藥膏讓人生不如死,他們寧可死了也不愿意受到這樣的折磨了。
反正供詞也給了,手指頭也摁了,現在說這個證言也是毫無壓力,他只求一死,除此之外什么都不求了。
而當張同知聽到供詞的瞬間,說實話心情很復雜,還好不曾將自己真正的身份說出來。但是也坐實了自己搶凝露膏的事情,如此一來,自己也算是進退兩難了。
不過,對方顯然不想真是將自己供出來,必然是被逼迫了或者是受了刑罰了。那么自己就有理由不承認了。
“知府大人,屈打成招的手段可真是高超啊。”張同知這么說著,一臉的不齒。
“屈打成招好啊,來人,將犯人的衣服拔下來給張大人看看,本知府到底有沒有屈打成招”
劉知府這么說,張大人就覺得后背一寒,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果然,衣服拔下來了,這人身上都是陳年舊傷,一看便是平日里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的。
這倒是佐證了犯人盜匪的身份,只是身上一點新傷都沒有,顯然是沒有被打過。
“如果張大人還是不相信,那就將剩下的衣服一起拔了”劉知府一臉坦蕩的說道。
不是他不想打,而是還沒來得及打呢,這貨就全都招供了。
這讓劉知府都有點不敢相信,若不是對方一副誠懇的樣子,又說的頭頭是道,很多地方都對的上,他自己都沒辦法說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