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遞了個工具給松田陣平,同時忍不住反駁道。
“哈降谷,你還沒清醒過來嗎“
松田陣平嗤笑一聲,停下手反駁道,“輸得人可是你啊。”
“松田,不清醒的人是你才對吧。”
安室透完全不認松田陣平的說法,“明明是我打贏了。”
“降谷”
松田陣平還想繼續說些什么。
但是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大道寺花音帶著頭上的井字,捏著拳頭湊到他們面前一臉和善的提醒道“勞駕,要斗嘴的話,不如等我們出去再逗也不遲。現在,趕緊給我把這個該死的炸彈拆了啊,你們這兩個神經大條的家伙”
看見大道寺花音已經握緊的拳頭,安室透非常識時務的閉上了嘴,并一把將松田陣平看向大道寺花音的臉給掰了回來,然后小聲提醒道“趕緊,先拆彈。”
一瞬間,松田陣平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了起來。
他的視線在安室透和大道寺花音的身上打轉了幾回,不禁露出了幾分心照不宣的神色。
他雖然給面子的閉上了嘴,但卻在低頭悶笑的瞬間還記得給安室透一個調侃的眼神。
被好友無聲調侃,而自己還不能反口的安室透
安室透和松田陣平的拆彈能力都很出色,聯手拆彈的速度要比松田陣平獨自拆彈的速度快上很多。
但拆到最后的時候,一行鮮紅色的字卻從炸彈的顯示屏上跳了出來。
安室透終于意識到自己之前忘記的是什么了。
醫院
犯人在醫院那里還裝有炸彈
安室透的神情變得嚴肅了起來,他竟然把這件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他的眼中帶上了幾分顯而易見的懊惱,因為想救下摯友的迫切心情,他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摩天輪這里,以至于之前忽略了另外的事情。
松田陣平嘴角的笑意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剛剛輕松的氣氛也在一瞬間蕩然無存。
“看來,那個人是在逼著我們做決定。”
松田陣平明白這是犯人對警方的戲耍。
“可惡”
安室透捏緊了拳頭,暗罵一聲。
他不是在罵那個犯人,他是在罵自己竟然忽視了這個信息點。
“現在再抱怨什么可是無濟于事了,降谷。”
松田陣平輕笑一聲,他側頭看著自己的好友沉默了一下,然后故作輕松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這位小姐究竟是怎么突然出現在這里的。但是既然能過來,那就應該也有出去的辦法吧。實在不行,你就試一試帶著這位小姐順著摩天輪的結構往下爬。目前離爆炸還有幾分鐘時間,憑借你的身手,這件事應該不是不可能做到”
“你這家伙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再說些什么啊”
安室透咬著牙壓低了自己的怒氣,聽到好友這種類似于遺言的話語,他現在只想朝著他的臉上狠狠揍上一拳,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作為降谷零,他怎么可能就這么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摯友就這么走向死亡呢
別說他今天就是來救松田陣平的,就算是有朝一日他和松田陣平真的面臨像現在這樣兩難的局面,他也只會想辦法送走松田陣平,然后自己留下來而已。
只可惜,安室透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而正是因為安室透已經連這樣可悲的可能性都喪失了,所以他才對松田陣平此刻犧牲自己保全好友的想法這么生氣。
“我很清楚”
松田陣平平靜的看著眼前的安室透,他扯了扯嘴角正聲道,“我要對那些無辜的人負責,我不能讓他們陷入到這一場生死危機當中,這是我做為警察理所應當去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