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挨近的女人將酒液遞到了他的面前,雖然面上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樣,但是她的眼神卻透露著幾分勢在必得的意思。
安室透以前執行相似任務時,見過這樣的眼神。
又是富人的狩獵游戲嗎
他紫灰色的眼眸微微泛著些冷意,但在這種時刻,這樣的神情只會讓人更加目眩神迷。
“海江田,我的姓氏。”
面前妝容精致,珠光寶氣的女人暗示性十足的念出了自己的名字。
然而只念姓氏,這本身就是一種高位者的傲慢。
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往后拉開了些許距離,他心里對于這種戲碼毫無興趣,但是考慮到說得太直白有可能會惹怒對方從而導致他更難脫身,所以安室透也只能繼續耐著性子和她東扯西扯。
如果能提前離開那自然是好事,如果不能,那也只能等著宴會結束,在甩開對方。
安室透的顧慮,落在對面的女人眼里就又是另一種意思了。
能參加這個宴會的,都是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
這樣的群體里很少會真的有蠢人。
所以她不是看不出安室透隱含的拒絕,而是不想看出來。
已經離異七年的海江田夫人很少會在這樣的場合下做這種事,但是誰讓地位越高的群體就越看階級呢
海江田集團不算是這批人里最出色的,但是應付面前這個男人所在的公司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所以,自認為處在更高一層地位的海江田夫人自然不會把低她一位的安室透心里的想法放在眼里。
面對她的糾纏,安室透連臉上禮貌性的笑容都快維持不住了。
雖然組織的任務是很重要,但要是對方真得做的太過分了,那安室透也不是真的什么無能為力的弱勢群體。
眼看著海江田夫人越來越放在明面上的意圖,安室透的神情越來越冷淡。
而就在他已經忍無可忍地準備避開海江田夫人朝他伸出來的手,并且給予對方一點警告的時候,在他的另一邊卻傳來了一道懶散卻熟悉的聲音。
“人家看起來對您的提議不怎么感興趣呢,海江田夫人。”
帶著些許戲謔和玩笑的話語清晰地傳進了兩人的耳中。
而當這第人參與進來之后,海江田夫人的表情明顯就不好了起來。
而看到她陰沉下來的臉孔,這位之前在隔壁不遠處看了半天戲碼,現在終于選擇大發善心救救這位可憐先生的好心人小姐只是彎了彎眉眼,語氣更加心平氣和道“別誤會,海江田夫人。我說的,是您手里的雞尾酒。”
本想熱諷回去,但忽然從腦海里想起眼前這個女人背景的海江田夫人最后卻只是張了張嘴,又把被打攪的火氣給咽了下去。
海江田集團最近還有一個項目要和大道寺集團合作,在這種時候,她怎么也不可能為了一個區區的男人去得罪自己大客戶。
什么男人都沒有自己切實的利益來得動人。
“大道寺小姐說得是,我也只是在場上找不到人說話,所以想請年輕人喝一杯而已。”
海江田夫人一邊說話,一邊笑吟吟的把原先遞到了安室透面前若無其事的端了回來。
“是嗎那可真是太巧了。我剛剛過來的時候,真好碰上了幾位太太,她們似乎正在找你呢。”
海江田夫人既然給了面子,那大道寺花音也愿意維持著表面上的客氣。
雖然對于外界風評一直不怎么好的海江田夫人,大道寺花音心里對她的感官一般,但是已經接手大道寺家的新任掌權人自然知道這種場合下不好做的太絕對。
“大道寺小姐提醒我了,我剛剛和安室先生聊的開心,都把和朋友約好的時間給忘了呢。那這樣,我就先過去了,大道寺小姐,祝你和安室先生有一段美妙的時光。”
海江田夫人有些遺憾的看了一眼安室透,但礙于大道寺花音還在一邊,她最后也只好轉身離開。
她的話乍一聽沒什么問題,但是琢磨了一下,大道寺花音又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