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樂菱不知道自己長的怎么樣,她壓根不會分辨人類的長相,鏡子里的她是個人類,不看鏡子她就成了海妖。這個破游戲,bug一堆。
并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是好看還是不好看的趙樂菱,在醫院住的是單人病房,來看她的不是醫生就是護士,再不然是家人。這個環境沒讓趙樂菱覺得自己長的有多特別,也沒人特地表現她長相多特別啊。
等腿拆了石膏要做復建,脫離單人病房的趙樂菱還是在室,好歹是醫院醫生家屬,她爺爺又是理事,這點待遇是有的。幫她復建的女醫生倒是經常夸你真好看啥的,趙樂菱也就當對方是鼓勵她再堅持一下,多走幾步。
出院,在車上。到了新房子,家里只有帶她熟悉房子的媽媽和以后會經常來的阿姨,兩人從小看她長大,也沒表現出她長的多特別。
在家和醫院之間兩點一線,也都是車來車往,沒怎么見外人。頂多在來回于醫院和家的電梯里,偶爾會見到一些外人,人家會偷瞄她,趙樂菱也沒想著自己多漂亮。
普通姑娘被人盯著都是先低頭看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對,衣服扣錯了扣子或者沾了什么之類的。
一直到開學,從趙樂菱下車,她發現有個男同學穿著男生校服看她看的路都不好好走,不停的扭頭,以至于送他上學的媽媽調侃他要不要去要個號碼,這是趙樂菱親耳聽到的。
到此,趙樂菱才隱隱猜測,她可能是漂亮的。到底是海妖么,以歌聲和美貌惑人的妖精。
這個種族是有很多后遺癥啦,但該有的天賦一點都沒缺啊。她對音樂敏感到萬物都可編織樂章的地步,那怎么著也應該是長得不錯
從不錯過渡到很不錯乃至于非常不錯,說不定能把不錯換成貌美的觀念改變,就是趙樂菱一步一步走進學校的過程。媽媽和哥哥在的時候大家還只是用自以為她沒發現的方式偷瞄她,等她進了教室,媽媽和哥哥都走了,她的耳邊全是各種驚嘆詞,驚嘆她長相如何如何的詞匯。
趙樂菱看不到自己的長相,或者說在她眼里,她長的跟這個班里的人類沒有任何區別,都是眼耳口鼻俱全的人類,還是人類幼崽。
人類幼崽們用各種臟話,語氣助詞,和什么好想跟她要電話等等,沒有具體指向性的話語稱贊她的美貌,搞得趙樂菱很好奇,她到底長什么樣更好奇,幼崽們到底對她的美貌是什么想法。
為此,海妖摘下了耳機,雙手拿開耳機的那一剎那,烏壓壓的鳥雀沖她蜂擁而來,從喉嚨口顫動著羽毛發出鳴叫,軟乎,膩歪,群鳥在向她求偶,鳥群鋪天蓋地幾乎淹沒了她。
雞皮疙瘩暴起,頭皮都發麻,趙樂菱秒速把耳機堵回去,人都呆滯了,這幫幼崽好可怕
可怕的人類幼崽讓趙樂菱根本不敢摘耳機了,憑借長發的遮擋,老師也沒發現她全程帶著耳機。倒是在被老師要求做自我介紹時,她剛站起來就被整個班視線鎖定,嚇的她只說了個名字就坐下去了,就這還讓她聽到不少人小聲嘟囔她好高冷。
同學,我那是被嚇的
在一幫藝術生中間,入校文化課成績位列榜首的趙樂菱被老師問要不要競選班長。一度連個課代表都沒當過的趙樂菱猶豫著沒出聲,還沒想好要不要做,老師就當她默認同意。
班長選舉,全票通過,她連個競爭對手都沒有。
趙樂菱就知道,自己的貌美可能要再加上非常,因為競選副班長的人超多,戰況可激烈了呢。
開學的第一天,趙樂菱除了知道自己長的很漂亮還成了班長之外,更多的感覺是瑪麗蘇能紅真的是有道理的。人都有虛榮心啊,她本來以為自己沒有,都是老幫菜了重回高中跟小青菜們一起上課,還想什么虛榮心啊,不覺得小朋友們幼稚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