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是以三十歲為支點,三十歲了,女孩變成女人應該嫁人了;三十歲了,男孩變成男人應該西裝革履;三十歲了,女人還沒嫁出去就別挑了;三十歲了,男人連套西裝都穿不上活著還有什么意思。
整首詞是圍繞社會對于三十代的一切刻板印象,帶著反諷的味道。金材煜合著鄭在日的迷幻搖滾編曲唱了一遍,感覺不錯。但金材煜寫了兩首詞,還有一首是為了抒情編曲寫的。
這首詞還是以三十歲為核心,不同的是它表達的意思是,三十歲的這一天,我選擇放過自己。已經三十歲了,年少時出人頭地的想象已然變成泡沫,每天能煮一包泡面配一杯燒酒就是好日子。
抒情是鄭在日寫給趙樂菱的,他讓她唱。趙樂菱看了一圈人,一圈人也在看她,金材煜直接把筆記本轉向她,方便她看歌詞。
歌手猶豫片刻,摘下耳機,開嗓。
編曲后的曲變的很平,沒有太多起伏,鄭在日故意弄的很清淡,就是不想有太多起伏。趙樂菱唱的也沒有太多起伏,清清淡淡,像在別人的耳邊訴說,我已然三十歲,我想放過自己。
三十歲的成年人放過了自己,不再追求追不到的功名利祿,開始關注自己小日子。泡面里加個蛋,就可以慶祝今天又平平安安的過去了。燒酒多喝一杯,就能說服自己明天太陽依舊會升起,地球不會爆炸。
擠了快三十人的琴房本來是很吵的,里面不止有人玩樂器,還有人聊天,還有推杯換盞的聲音,什么聲音都有。金材煜唱歌時大家安靜了一會兒,他一唱完,大家又七嘴八舌的說曲,說詞,說一堆。
可趙樂菱唱完歌,什么聲音都沒有,或許有呼吸聲,也只有呼吸聲。交織在一起的呼吸聲讓屋內顯得更安靜,安靜的金材煜喘不過氣來,幾度深呼吸還是覺得悶。
“趕緊開窗,要死了。”
人群里有人叫出一聲打破安靜,站在窗邊的人立馬開窗,什么窗外天氣還冷都不管了,屋內暖氣足到大家都要被悶死了,被歌聲牽引出的煩悶。
不少人干脆出了琴房,琴房里人太多,人多就更悶了。還有一小撮留在琴房的則是去問趙樂菱,有沒有興趣組個樂隊啊,你當主唱。
鄭在日把他們都推開,跟你們組個屁樂隊,要組也是跟我組,這是我搭檔
確定大家都脫離buff的趙樂菱默默給詞作者豎了個拇指,夸他詞寫的好。詞作者回了兩個拇指給她,自己的詞是不錯,但她唱的更好。
“我的就算了。”金材煜虛點了下趙樂菱同鄭在日講,“她的更有感覺。”
鄭在日不這么想,“她嗓音太特殊,你當然是不能比,沒有任何歌手比她特別。但是你的那個更符合我想要的,她的么就是bug,不用管她。”
“胡扯什么。”趙樂菱白了他一眼,實話也不能這么說啊。
讓她別搗亂的鄭在日講,“我其實想要做的是一首重搖滾,類似于曹成右,你個傻逼但偏向不一樣,我想表達操蛋的生活。結果給她”下巴沖趙樂菱抬了下,“給她硬生生的改成了這樣。”
“這樣不好嗎”趙樂菱不樂意了,“這樣就是最貼合李珍瑗的情感。”
金材煜插話,“誰是李珍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