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導致趙樂菱的耳機最近被搖滾包圍,也被日語包圍了。她的耳機里常年放的都是純音樂,各類鋼琴曲或者交響曲,一下子來這么嗨的稍微有點不適應。而且她隱隱覺得,她好像被搖滾樂帶的脾氣有點不太好。
比如現在。
通宵錄音后一覺睡到下午才起床的趙樂菱接到了馬醫制作人的電話,電視臺為制作組獎勵了休假,制作人打電話來告訴音樂導演時間,讓她記得把工作空出來,跟他們一起飛吉隆坡去玩。
趙樂菱先是委婉的拒絕說工作排不開,抱歉去不了。制作人也是好意,說是難得臺里大方一把,大家也都去,你要是能去還是去。
也不知道是沒睡醒,還是起床氣,亦或者就真的是被耳機里的搖滾樂感染,趙樂菱直接回了句,“我沒開玩笑,時間不夠,去不了。”說完覺得語氣不太好,補了句,“抱歉。”
制作人那邊沉默片刻,回了句知道了,掛斷了電話。
電話都掛了,趙樂菱就覺得此事就這么過去了,她洗了澡換了衣服準備出門時又接到了馬醫導演的電話,問她最近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沒啊,什么事”
“那你跟制作人鬧什么”
“什么叫鬧什么”
“他說你飄了。”
“飄了”
導演講,制作人說趙樂菱飄了,飄的上下尊卑都不懂。趙樂菱很是迷茫,導演就說大概是誤會,我們約了吃飯,你要不要過來喝一杯道個歉
搖滾樂還在耳機里播放,放的趙樂菱只猶豫了半秒就說,“我不喝酒。”
“不喝酒怎么了”導演笑了,“不想來”
趙樂菱嗯了一聲,導演再度笑開,“行,那當我沒說。”
電話再度掛斷,趙樂菱站在門口思索著要不還是去不等她想好,曹成右的電話打來了。來電顯示是陌生號碼,她第一次還沒接,第二通才接的,接起來就知道打電話的是曹成右了。
電話接通,就一句話。
“我是曹成右,長話短說。朱高萬制作人小心眼又記仇,你要是還打算接bc的項目就來碰個杯,哪怕就是端著茶杯或者果汁給他敬一杯也是個意思。要是你覺得我多管閑事,那當我沒說,掛了。”
就一句,一句說完直接掛斷,掛的趙樂菱差點沒把白眼翻出來,轉而打電話給搭檔,“bc有個叫朱高萬的制作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有事”鄭在日反問她,“要不你先等下我幫你打聽一下”
趙樂菱倒是不用他幫忙打聽這個人,直接把前因后果跟他一講,再問他,“我不覺得我說了什么過分的話,他覺得不爽,我就得去道歉”
“說的人講什么過不過分,那不是聽的人判斷嗎”鄭在日回她,“那人年紀比你大不少吧又是個制作人,你去端杯茶也沒什么,不強求多個合作對象也不是非得多個敵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