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趙樂菱的破產月,也是鄭在日的燒錢月,這個月是道熙啊配樂的截止月。
這個月在十號前,趙樂菱都在忙校慶,等學分確定拿到手她才重回工作狀態。十一到十五號,趙樂菱搞定了金材煜他們樂隊新迷你輯的收尾工作,之后是發行的事就跟她沒關系了。
半個月過去了,離鄭在日的死亡日還有十五天,這哥們瘋了。
趙樂菱盤著手上的活兒只有樸哮信的專輯一直拖著,打算去找鄭在日重新撿起來的時候,對方已經變成了個隨時能噴火的暴龍。截止日期要到了,他還差三首歌沒出來,已經錄好的歌只有四首,還有三首歌沒錄。
被截止日逼瘋了的鄭在日現在是超級敏感的狀態,趙樂菱去錄歌的樂團找他,剛進門就聽到他在沖助理發火,聽了半天才知道對方就只是買錯了咖啡而已。
要是往常,這點小事鄭在日根本不會在意,但他現在真的很敏感一點就爆。給樂團錄音的臉也拉的無敵長,跟個惡毒后媽一樣對所有彈錯的樂手噴灑毒液。
趙樂菱看他那樣,也不準備問什么樸哮信專輯的事了,默默的退出去,此時的鄭在日不能惹。可此時的鄭在日也非常能燒錢,是非常能燒
重復一遍,樂團錄音是按照小時收費的,大部分技術類工種都是這么收費,錄音師、調音師,乃至于能裝下整個交響樂團的大錄音棚都是按小時收費,還都很貴。
在所有東西都以小時收費的基礎上,鄭在日有三首歌要盡快錄出來,又有三首歌要更快的寫出來才能錄。他的做法就是包下所有人時間,包括場地,一邊給樂團錄音,在樂團間斷性休息的時間里,他在一邊抓耳撓腮的寫曲。
這段時間就是趙樂菱眼睜睜看著公司賬戶的數字一天天在變少的時間,少的她特別想跟鄭在日講,要不你就去安心寫曲,我幫你錄樂團算了。
可她不能說,如果是提前講好的說了也就說了,沒提前講好,自己去插手錄音會被懟回來的。這事兒放在她身上也一樣,不管他們關系多好,鄭在日要是敢突然插手她已經是完成曲的調動,她一定會揍他,一秒都不帶猶豫的。
不能說咋辦涼拌
趙樂菱能做的只能是堅強的面對自己瀕臨破產的事實,等鄭在日趕在29號凌晨全部搞定,兩人在一起去跟制作組碰頭,確定曲子都能過,這個項目對他們來說就算暫時收工,只等制作組把畫面都拍出來,他們再根據畫面配樂。
一直在錄音棚閉關的鄭在日見制作組的時候是咸魚一條,回到自己的工作室那就是咸魚翻身通宵一夜都不困的,一邊叫跟所有人叫著慶祝收工吃大餐他請客,一邊沖趙樂菱叫喚,說什么我就說了我一定可以,我才不是什么拖延癥,是截止日才能給我靈感你還不信,巴拉巴拉。
壓根不想搭理那個白癡的趙樂菱,看他越說越嗨,還跟個跳蚤一樣在自己周圍蹦跶,默默打開筆記本給傻子迎頭痛擊。
“這是什么”
“公司賬戶啊。”
“公司賬戶”
鄭在日用手指點著賬戶里的數字挨個數過去,“兩億我們只剩兩億了錢呢”
“親,您多數了一個零哦,是兩千萬。”趙樂菱的食指也伸到屏幕前,點一下食指報一個數,“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千萬,看清楚了,兩千萬十二萬rb不到。”
被嚇得倒吸一口涼氣的鄭在日瞪大了眼睛看著搭檔,“我們錢被偷了”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