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巴掌給他頭都打歪的趙樂菱讓他好好回憶一下,“十五天,僅僅十五天你知道你燒了多少錢嗎燒黃紙祭祀都沒你那么兇殘十五天之前公司還有”
“唉等下”鄭在日劈手合上筆記本不給她去找之前的記錄,討好的望著板著臉的搭檔,“這不是要六月了么,年中啦我們要結算了”
年中,各家都會結算。音源網站的版權結算,實體專輯的分成結算,還有各類項目的尾款結算。換句話說,就是工作室很快就會有錢入賬。
就是知道要六月很快會有錢入賬的趙樂菱才不想搭理他來著,這家伙非得圍著她蹦跶,你再囂張啊
囂張不起來的鄭在日圓潤的滾出琴房,去跟工作室的其他人囂張,他是老板,他今天還請客,他就是囂張了怎么樣
員工是沒辦法拿老板怎么樣啦,他們也算適應了鄭在日的狀態,趙樂菱就更適應,難得完工么,挺開心的事,鬧一會兒就鬧一會兒。
鬧到六月到來,趙樂菱荷包又鼓起來的同時,望著簡化過的財務報表發呆。無事一身輕的鄭在日,酒也喝了,覺也睡了,整個人就回到平時的狀態,看搭檔坐著不動,湊過去問她在看什么。
把報表挪過去的趙樂菱給他看分成最高的兩筆,一筆是馬醫的原聲碟的實體版權加音源版權的分賬,還有一筆是曹成右,你個傻逼的音源分賬。
“馬醫是整張專輯的分賬對吧”鄭在日仔細算了算,每首曲子平均一下的話,“居然是罵人的歌賺的更多嗎”狐疑的看著最近滿眼都是錢的搭檔,“你不會為了錢再寫一首吧”
趙樂菱讓他死開,她沒窮到那個地步,把手機點開給他看,“我在思考的是要不要重新跟愛豆合作,他們來錢是真的快。”
拿起她手機的鄭在日看到的,是雙方沒有合開工作室之前,趙樂菱自己的版權分賬數據。雖說去年和今年的狀況不太一樣,鄭在日也沒怎么出作品,但去年趙樂菱的個人收入加起來遠超工作室的收入,就因為她有兩個吸金利器。
一首是給天團寫的歌,另一首偽裝塞壬給去年糊穿地心,年末又起來了的男團寫的歌。這其中,天團的那首歌還是前年寫的,去年他們再版又出了一遍專輯重新沖上音源榜,趙樂菱就又能分一波錢。
音源版權分賬是只要歌曲持續在播,擁有版權的音樂人就持續有分賬。有些音樂人,憑借幾首乃至于一首大熱曲能吃個三、五年都不稀奇。
鄭在日拿自己的手機去翻去年的音源榜記錄,怎么看都覺得不對勁,“白智英的歌不是霸榜時間最長為什么你給她寫的歌分賬還沒bockb的分賬多她公司不會偷偷扣你錢了吧”
“我一開始也很好奇,直到我看到這個。”趙樂菱把平板按亮,給搭檔看男團愛豆的死亡行程。他們那個團一天跑六個地方商演都干得出來,每一次商演只要唱的是她的歌,理論上她都有分賬。
只不過這方面的數據很多經紀公司都會壓下一些,畢竟音樂人不可能一場場商演都跟著,也不知道人家具體是怎么安排的,但那個公司不明原因的老實,老實到所有數據都傳過來了,錢也都如數到賬,數字才會堆那么高,把白智英都壓下去了。
按照韓國音樂版權的分賬方式,趙樂菱只要是對外合作都是占大頭,她同時是作曲、編曲和制作人,尤其是制作人的身份,分的最多。
趙d被金錢誘惑,重新考慮是否要跟金礦一樣的愛豆們再合作,“一首歌,公司分,我們分,要是音源,網站要拿走更多,到愛豆手上的錢極其少。我特地問了表智勛,他分到的錢連我的零頭都沒有。”
“這跟你要同愛豆合作有什么關系”鄭在日不明白。
“他們很缺錢就會不停的跑商演啊,他們活動的越多,我分到的錢就越多。”趙樂菱讓他看看數據里的真金白銀,“我給bigbang寫一首歌的收入能跟給馬醫寫一張專輯的收入持平,就算差一點也有限,愛豆是多好的工具人,印鈔機啊他們”
鄭在日認同知名愛豆都是印鈔機的話,但他不認同,“跟愛豆合作很煩啊,何況你沒算上你的合約金。我們跟電視臺合作,跟電影合作,報價多高跟經紀公司合作沒辦法開那么高價,頂多提高分成。”
“要的不就是提高分成么。”趙樂菱現在就想賺錢,可是,“愛豆確實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