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趙青禾做生意,她確實沒那個頭腦,能成功更多靠的是命好。可讓趙青禾判斷誰想搞死她,這都不用她用頭腦,純靠直覺就行。
趙青禾的直覺告訴她,老頭想搞死她。這方面的直覺雷達,在她第一次跟老頭硬剛的時候就已經在閃紅光,但那紅光一閃而逝,她也沒在意,多得是人想搞死她,老頭沒什么特別的。
保鏢更迭事件讓趙青禾的雷達鳴叫起來,這次老頭的惡念還是一閃而過,這次不一樣的是,她發現老頭是可以搞死她的,不單單只是想想而已。
以前趙青禾不是沒發現她跟老頭比還弱小,得壯大自己才行。不過那時候她就把這里當游戲,玩游戲就圖個開心,管老頭怎么想干嘛,自己開心不就行了么。
現在老頭說換她保鏢就能換,還得她費勁吧啦的想招讓老頭收回成命,這游戲就不怎么好玩了。命攥在別人手里怎么行呢,把別人的民攥在自己手里,才是玩游戲的態度么。
趙青禾想搞她爹,很不好搞。
如果趙老爺子是只霸王龍,那她現在就是只兔子,老頭一腳就能踩死她,只看他想不想。
兔二代什么都是爹的,想搞爹,就得重新找人。在南韓想要找個敢跟趙老爺子硬剛的人,極其有限,有限到趙青禾得向外發展,做回老本行。
當初趙姐從鵬城偷渡到港城,做過一段時間的蛇頭。準確的說,是她先開發了條蛇頭的道,確定這條道被她趟平了,她才安安穩穩從鵬城抵達港城。不然難道還在別的蛇頭手底下縮在蔽塞的船艙里偷渡嗎,那也太苦逼了。
韓國的偷渡市場很有意思,有點八十年代末的港城的味道,偷渡來的人都是同宗同源,說話是各有口音沒錯,但也不會出現完全聽不懂的情況。
往前追溯二十年,韓國還沒發展起來的時候,北朝鮮跟著的大哥蘇聯也沒垮臺的時候。北朝鮮的經濟是比韓國好的,那時沒什么脫北者,倒是有不少逃離韓國往北邊跑的。
人就是這樣,在哪活兒不是活,既然明確的知道北邊比南邊好,自然要往北邊闖。
現如今,南邊被北邊好了,脫北者這個新鮮詞匯就出現了。
新鮮詞匯創造了新的產業,這個產業在如今的年代里,可不是什么小產業。
趙青禾盯上了這個新鮮產業,為了不讓老頭警覺,她一開始做的都是小事。非常非常小的開了家中介公司,專門給人介紹工作的那種中介公司。
哦,對了,這年頭這東西不叫中介,當然也不叫更高大上的獵頭,而是叫勞務派遣。
公司名叫木槿這種植物也被稱之為無窮花,韓國的國花。主要客戶么分兩頭,一頭是需要諸如打掃阿姨,搬箱勞工的公司,一頭就是證件都要公司負責辦理的無身份人士。
換個更通俗易懂的說法,就是給工的介紹工作。
既然打的是黑工,工資肯定就很廉價,有些人甚至就是給口飯吃就行。這么便宜的勞工卻經常找不到工作,不是沒人敢用,就是自己根本不敢上街,一旦被警察逮到直接遣返。
趙青禾敢用這幫人,她也多得是地方安置這幫人。這些人會成為她團隊里的新鮮血液,只是需要好好一番。
漢城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家連鎖烤肉店叫無窮花,口味么就很一般,頂天了算個不難吃,但量大管飽。別家店同樣的價錢買一份豬五花,在這家店少說能買一盤半,憑借物美價廉一詞,每家分店的客人都不少。
客人一多,服務生就很累,張淑蘭就是漢南洞無窮花烤肉店的服務生。
還有兩天,張淑蘭就在這家店干滿三個月了。當初給她介紹工作的大姐講,只要過了三個月的試用期,她就可以有工資了,雖然只有正式員工的三分之一,但她也很開心。能拿錢了,比什么都好。
跟她一批進來的人只剩下她了,其他人不是吃不了苦就是忍不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