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禾一聲長嘆,當年的大哥啊,還真的變成了個小少爺。
為了給小少爺擦眼淚,趙青禾飛了趟京都去見田中小姐。田中小姐的日子過得很開心,不想回韓國。只會哭唧唧的兒子只要死不掉,隨便折騰唄。
“他眼看都要三十了,還要我這個媽跟著才行嗎。”田中小姐對兒子可嫌棄了,對兒子的朋友倒是很喜歡,“你對我們家那個,有想法嗎”
趙青禾眨眨眼,“什么樣的想法”
“女人對男人的想法啊。”田中小姐推銷自家兒子,“他雖然不像個樣子,但你只要打服他,那他就指哪打哪,很聽話的。女人總歸要嫁人,與其嫁給陌生人,不如嫁個知根知底的,到時候你該玩還是玩,給他口吃的,餓不死就行。”
田中小姐看她表情不太對,估摸著她看不上,又給兒子加碼,“我有多少你就算不是完全清楚,大概也能估摸出來。等我走了,那些都是他的,他的就是你的,你覺得怎么樣”
趙青禾覺得白夫人搞不好處于放飛自我的階段,聽聽這話,你該玩還是玩什么的,還真是親媽。
親媽給看上眼的兒媳婦分析,像她這樣的女人找男人,就得找乖巧聽話的,翻不出來風浪。她要是找個比她更強的,先不說兩邊到底是聯姻還是結婚,就怕夫妻成仇人,那何苦呢。
對婚姻話題興趣實在不大的趙青禾,對白少被親媽形容成乖巧又聽話的奶狗興趣比較大,讓對方具體講講白少是如何奶狗的。
在親媽眼里,兒子是又慫又乖。碰上他爸,臉上就一個慫字,碰上她那就是格外乖巧。親媽形容兒子跟形容女兒差不多,貼心的很。
什么從小就會給媽媽送首飾啊,吃到什么好吃的會帶回家給媽媽,弄到什么好玩的也會帶回家給媽媽。媽媽不開心能一天二十四小時陪著媽媽,從小到大極少數反抗親爹,也是誤以為親爹跟媽媽吵架,欺負媽媽了。
田中小姐嘴里的白少,除了沒白大將陰狠毒辣什么都好。可也是因為白大少乖的奶狗一樣,田中小姐才想找個能護住他的人,趙青禾就很合適。
聽著奶狗成長史的趙青禾面上只是笑,至于評價么,人家是親媽,她有什么好說的。
沒什么好說的趙青禾飛回了韓國,來機場接她的白少確實跟個小狗一樣圍著她團團轉,詢問老太太有沒有想開,愿不愿意回來。
老太太要是想開了,趙青禾也不會一個人回來啊。
從機場會莊園的路上,白少一直跟兄弟叨叨叨,全是對媽媽的抱怨,老太太怎么就想不開呢趙青禾安靜的聽著,大部分情況下,他們兩在一起她都是安靜的聽的那個人。
當老大,不止要喜怒不形于色,還要盡可能少說話,不然啊,會露怯。
某一年的冬天,出門西裝革履,回家就是個糙漢的漢子,穿著皺巴巴的毛衣對小妹妹說,“咱沒讀過多少書,外面全是大學生,那幫大學生講的啥我都聽不懂。少說話,只在關鍵的時候說,這樣才能高深莫測。”
叼著肉的小妹妹聽的心不在焉,一心只想吃肉。
多年以后,中環趙小姐身邊別說大學生了,博士都一堆,她也漸漸的學會了,如何裝一把高深莫測。
此后經年,趙女士的高深莫測已經成為基本人設了。換了世界的趙小姐望著叨叨叨的白少爺,首次思索,讓她玩游戲的那個人跟她說什么偏差,是不是就代表,這個人早就不是那個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