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過年的,你一個人過啊”白俊燁看著手上的牌,邊給沅彬使眼色,邊出了一張三。
三人在斗地主,同為農民團隊的沅彬默默打出一張四,趙青禾順勢丟出一張十,清空手上的牌。
白俊燁啪的一聲摔了牌,怒視沅彬,“你會不會打”指向趙青禾,“她就一張了你出什么四”再瞪同伙,“大小王都在你手上你干嘛不出”
牌運好到把大小王都抓在手上的沅彬只是笑,也不反駁,不用他反駁。
趙青禾抽走沅彬手上的牌混進牌堆里,讓小朋友一號不要欺負小朋友二號,“輸了就認栽,喝酒。”
無語的白俊燁認栽喝酒,看沅彬還是很不順眼,但也沒有欺負兄弟女人的意思,放下杯子繼續之前的話題,“我媽今年不打算回來,我肯定過去陪她,你就一個在韓國過年啊也太慘了吧。”
“我過年想找個人陪還不容易。”趙青禾笑道,“懶得跑,就這樣吧。”
白俊燁還想再勸,余光看了眼沅彬,沖他揚了揚下巴,示意他閃開。沅彬沒動,看向自家金主,等趙青禾頷首后,才起身往外走。
這讓白俊燁有點蛋疼,在他走后跟趙青禾吐槽,“這家伙越來越不懂規矩了。”讓他走就走唄,還非得等趙青禾點頭,干嘛趙青禾還能讓他留下
趙青禾垂眉淺笑,沒接這句話,端起酒杯等他繼續說。繼續的白俊燁說得還是過年去日本過的事,他讓沅彬走了再說純粹是不想丟臉,因為親媽怎么都不回來,他又不想一個人去,就指著把兄弟拽過去。
并不想跑的趙青禾任由他威逼利誘,撒嬌賣乖,怎么都不答應,給白俊燁郁悶的,去趟日本會死啊
去不去日本都活得好好的趙青禾單純就是懶得折騰,怎么都沒辦法說服兄弟的白俊燁氣鼓鼓的走了。
趙青禾看著被砸上的房門,再看對面已經無人的位置,端起酒杯抿了口酒,輕笑了一聲。
屋子太大了,笑聲明明很輕,卻因為空間太大帶出了些許寂寥。
回房睡覺的趙青禾洗了澡出來,看到床上同樣洗白白后抱著被子躺在床頭玩掌機的沅彬,邊擦著頭發邊問他在玩什么。
丟開掌機的沅彬回了句超級瑪麗,說著話就掀開被子跪坐在床上沖她伸手,意思是要幫她擦頭發。擺手示意不用的趙青禾坐在窗邊的沙發上,翹著腿頂著毛巾,倚著沙發扶手望著窗外,隨口問他打算怎么過年。
感受到大佬心情不太美妙的沅彬蹭過去坐在她的沙發扶手上,一點點往下蹭,蹭啊蹭,從扶手蹭入沙發,跟她擠在一起,從背后摟著她的腰,下巴抵著她的肩膀,放輕聲音,小心的問。
“你不開心啊”
趙青禾拽下毛巾蓋在他的頭頂,擋住他的視線,慢吞吞回了句,“有點無聊。”
日子太順了,有點無聊;日子又回到了當初,太無聊了。
一旦把大哥和白俊燁區分開,隨著時間區分的越來越清晰,這個游戲的可玩度就大大降低了。她現在的生活跟以前沒什么本質上的區別了,都是孤家寡人,都是想得到的幾乎都擁有了,而得不到的,就只能追憶。
視線被擋住的沅彬想拉下毛巾,他剛碰到毛巾的邊邊就被拍了下手,也就不動了,只能憑借語氣去猜,無聊的話,“我們可以出去玩啊,出國玩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