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
撓他的羊羔沖他咩咩直叫,叫得他松開了手臂,看她想干嘛,想跑嗎終于回過神,發現他們的狀態不對了
小姑娘沒跑,小姑娘在他懷里扭啊扭,扭到了一個讓她覺得舒服的姿勢。沅彬現在不覺得衣服穿得多不好了,還是多穿點安全,不然以他們的姿勢,那家伙還一直扭,褲子太薄的話,他絕對會被甩巴掌的,這次不是輕輕撓一下了,肯定被打得滿頭包。
沅彬不敢動了,話也不敢問,腦子里思緒滿天飛,嘴巴閉得死緊。中途他看見了經紀人過來,一手按住迷迷糊糊的小朋友的后腦防止她回頭,一手隱晦的沖經紀人擺手,讓他該干嘛干嘛去。
等經紀人走了,懷里的姑娘哈氣連天的貌似是困了。沅彬有點麻爪了,一邊想著他是不是應該起來把困了小朋友送回家,或者帶回自己家,一邊又想著,他起來之后說什么呢
什么都不想說也不知道要從何說起的沅彬更不想動,懷里有了珍寶,一動就會跑,誰會想動
沅彬不想動,可他得動,再不動崔幼澄要睡著了。這種天,哪怕有他的大衣裹著,在戶外睡著也肯定會著涼,他動了。
他動之前想好了,就這么把小姑娘抱到車上,一路抱著她回家。
什么姜東元,誰管姜東元。姜東元關他什么事,自己的羊羔不看好,被別人搶了也是活該。
沅彬想得挺好,計劃周全,都已經想到要怎么哄著小朋友跟沒用的男朋友分手了。崔幼澄卻不按他的想法來,他手臂組成的鎖鏈剛松開沒多久,雙掌剛覆上她的腰,還沒使勁,她就有動靜了。
此后發生的一切對沅彬而言很是荒唐,之前在他懷里老老實實的小羊羔,貌似以為他睡著了。他是閉著眼想看她要干什么,結果那家伙就那么跑了,跑之前唯一的良心是給他把大衣扣好。
閉著眼只能聽她在干嘛的沅彬感受到她在幫自己系扣子時,還美美的想著,說不定會有個親親,偷摸吻他什么的,想得可美。美了不知道多久,身邊啥動靜都沒有,眼一睜,人早沒了。
那崽子逃跑逃的太挺專業,一點動靜都沒有,踮著腳跑的嗎當作家之前是職業小偷嗎
職業小偷跑得還挺遠,沅彬滿腹怨氣的到了停車場喊醒真的睡迷糊的經紀人,再找店家要了個服務生幫忙開車,車看到半路,遠光燈照出了前方山道的身影,那家伙縮成一團在山道上蹦跶,大概是太冷了。
大半夜的,又是山上,確實冷。
坐在有暖氣的車里,外套都拖了的沅彬讓司機關了遠光燈,就借著路燈一點點往前開,遠遠的墜在瞎蹦跶的家伙后面。
那姑娘是真有意思,小跑一會兒,停下來喘口氣,慢慢溜達一會兒,冷了,再跑。跑累了,又磨磨蹭蹭的往前挪,走到一半大概是真的走不動了,還蹲馬路邊坐著休息。
南山這點高度在沅彬眼中不算高,講夸張點,他晨跑都能饒南山半圈。可放到那個四肢不勤的小姑娘面前,這高度大概是她無法承受的,下山那點路,她走得那叫一個艱難。
經紀人在忙內作家第二次垂頭喪氣的蹲坐在路邊,拿著手機舉過頭頂左右搖晃不知道在干嘛崔幼澄找信號想打電話叫車,這破地方沒信號之時,問藝人,要不要讓她上車。
沅彬想讓她上車,他怕她再這么折騰下去,兩條小細腿就折在山上。可他用什么理由讓她上車呢在那姑娘極其有可能以為他喝醉了,才放任他逾越的情況下,他要怎么跟她解釋,我沒喝醉
沅彬找不到理由,崔幼澄找到信號。出租車來了,沅彬也就不用找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