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應該是說,她跟他說,聽說四葉草是幸運草哦那家伙就找了一堆四葉草給她,從午后找到傍晚。天都要黑了,那個傻乎乎的家伙,捧了一飯盒的四葉草,眼巴巴的送給她,還裝作
“花壇里好多,撿的。”
你t最好能在花壇撿到那么多四葉草,白癡
當年的大姐姐被小白癡逗得眼淚都快笑出來了,小白癡在她的笑容下倉皇逃竄,跑得那叫一個快,堪稱飛毛腿。如今已經成妹妹了,崔幼澄搞不懂,兵役的家伙從哪弄來的四葉草,花壇里嗎
花壇里的四葉草差點進了垃圾桶,站在垃圾桶邊的崔幼澄暗罵許久,到底沒丟。四葉草重新被塞回信封,信封被塞在桌面的文件欄里,跟一堆文件夾在一起,薄薄的一個信封,一點都不顯眼。
信按月送達,之后的信里有什么,崔幼澄并不知道,她沒有再拆開過。前輩們倒是很好奇,忙內的粉絲怎么那么特別,每個月都信寄過來呢,忙內拒絕聊這個話題。當然,也不準她們拆信。
有次,信是樸柔美從信箱拿進來的,跟忙內開玩笑,鬧她作勢要先拆。沒想到被突兀爆發的崔幼澄推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此后忙內的信就沒人碰了。
信,崔幼澄可以不拆。塞進文件欄,白色的信封跟白色的a4紙打印的文件混雜在一起,完全隱形,她就當眼不見心不煩。
人,躲不掉啊。
崔幼澄不知道玄斌什么時候到,她就在外面瞎溜達,溜達的她都懷疑自己能靠雙腿,腿回首爾。她還是見到了人。
明明她走得是另一個方向,跟去首爾完全相反的方向,可她還是見到了人。
迎面過來的車停下,停的本來在路邊站著,準備等車先開過去的崔幼澄察覺到了不對,還不等她想清楚,身體已經先做了決定,轉身就往回走。走了有段距離,那輛停下的車從她身邊開過去了,崔幼澄又站住腳,想太多了嗎
再度轉身的崔幼澄身體扭到一半就看見了那片四葉草,超大一只,慫的要死,看她轉過去還被嚇一跳,左右扭頭想跑,路邊就是田埂跑個屁
沒跑掉的小草在冷風中顫顫巍巍的沖她晃了晃葉片,露出一個僵硬的笑臉,更僵硬的伸出手,沖她晃了晃。
“好久不見。”
崔幼澄淦
這破游戲什么都不給力,就千里姻緣一線牽的紅線最給力,給力的崔幼澄想翻白眼。
重新扭頭大踏步前進的崔幼澄當身后的人不存在,身后的人本來也不怎么有存在感。也不說話,也不追,連腳步聲都沒有,仿佛就是不存在。
至少競走小五百米的崔幼澄跑累了,放慢腳步,豎起耳朵,聽著身后的動靜。身后啥動靜都沒有,只有隱隱的風聲,寒冬的風,吹得臉疼心酸。
可能又走了三、五百米吧,再不然是一千米崔幼澄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走得好累。這條道路邊連條狗都沒有,遠處的村落是真心遠。崔幼澄走得腳酸腿疼,還郁悶,早知道這都能碰到,她為啥要折騰自己
而且,后面的傻子搞什么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你走路沒聲啊
崔幼澄忍不住了,摸出手機開前置攝像頭,偷摸看人。人離她超遠,少說兩百米那么遠,在鏡頭里就是個小點點,根本看不清人影。
你離我那么遠還下車干嘛我能吃了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