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那邊的三人分開了,河智苑收回視線,跟玄斌講,“別看平時崔幼澄不多話,挺安靜的,真碰到了事,很有擔當呢。”當初的偷拍就是啊。
“那當然,我們”
我們什么玄斌愣住了。
“我們什么”河智苑疑惑。
玄斌不知道后面應該跟著什么,但他知道崔幼澄不應該是安靜的,不多話的,除了容貌之外沒有其他閃光點的人。
那崔幼澄應該是什么樣玄斌不知道。
那一天,他們飯吃的好好的,桌上河智苑的助理說著怎么追男孩子的事,作家信手拈來的一段表演,讓玄斌恍惚間看見了那個認識的人。
作家給自己套了無數層殼,外殼厚到玄斌每每看向她都覺得陌生。可那一出戲,讓光束穿透黑暗,一如陽光曬化了冰雪,凍硬了的冰層消融,他看到了內里的那個人,那個人才是他認識的崔幼澄。
那個人只出現了一瞬,一分鐘不到,水再度結冰,再出現的人,又陌生起來。
玄斌小心翼翼的靠近的崔幼澄,進一步,退三步。他想靠近他認識的人,可他又怕自己找錯了人。
好不容易,他找到機會去她家找她,她卻醉醺醺的被姜東元帶了回來。這個人又變得陌生起來,那個人不應該跟姜東元有牽扯的,她的眼睛里不應該看見除他之外的任何男人,她的眼睛里明明只倒映著他才對。
直到殺青宴的那天,玄斌才確定,他找對了人。
因為那個人說,金泰坪,別靠近我。
那個人知不知道,她在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里倒映的都是他。她知不知道,她在說的,是。
金泰坪,我想你了。
崔幼澄,我想你了。
我好想好想你,想到每一天都想去見你,又怕每次見到的你都不是我想見的人。我好想你,我那么想你,那么想,想到四處去找尋你的身影,我怎么會
怎么會把你忘了。
幼澄,怎么辦,我把你忘了。
玄斌想見崔幼澄,可他不敢,那個人不對。那個人把他拉黑了,那個人肯定不對。他需要冷靜,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問題,他得有耐心。
兵役正好是個機會,玄斌決定去兵役。走前他去見了崔幼澄,這次他很幸運,他見到那個人。
那個人可能不知道,她躲他躲得越兇,姿態越防備,神情越抗拒,就越像是在跟他說,金泰坪,我想你了。
金泰坪也想跟她說,我想你了,想牽著你的手,想碰碰你的發絲,想給你一個擁抱,跟你說沒關系。不論你因為什么抗拒我,亦或者跟我一樣,遺忘了我們,都沒關系,我都在,永遠都在,都會等你愿意給我一個擁抱。
最當紅的韓流藝人服役,軍部當然要壓榨出這位藝人最大的價值,廣播、廣告、軍部宣傳紀錄片,各種花招輪番上。藝人沒有反抗的力量,藝人能做的只是在紀錄片拍攝時,在草地上找一株四葉草,問導演要了塑封的材料。
寫一封信,寄給遠處的姑娘,跟她說,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