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韓信仿佛沒看見,裝傻充愣的飲酒。
陳旻剛要挑明,就聽外面武臣來報,說有人來找。
“進來吧。”他原本以為是張良他們,誰知來者確實個意想不到之人。
“召平拜見公子,”看上去瘦了一圈召平深深向陳旻行了一禮,面上帶著幾分尷尬。
陳旻只愣了一下,立刻便反應過來,上前親熱的拉過對方的手,“許久不見,老哥過得可好知道你在城里,我應該早早去拜會的。”
“哎、哎,”召平見其對自己依然如舊,不禁想起當時在陳縣二人相交往的日子,一時間紅了眼眶。
“不怪您,平自覺愧對公子,聽到您來了,無顏現身,整日在屋中躲著呢。”
說起來召平也是倒霉,陳勝被刺之時,他正奉陳旻之名給攻打廣陵的軍隊送糧,結果糧還沒送到,就與項梁撞了個正著。
他們押韻糧草不過幾千人,哪里抵擋的住項梁大軍。再加上得知陳縣亂作一團,干脆投奔了項梁。
那時因為陳勝的死,起義軍亂作一團,四處都有自稱陳勝繼承人的出來表態。召平因為算是陳旻心腹,在張楚政權內部也算有一定勢力,項梁便讓他假傳陳勝旨意,封自己為上柱國,以此大量接受陳勝舊部。
事成之后,像召平這樣的功臣自然是封了高官,不過身邊卻再沒有與自己推心置腹的少年。
“害,我當什么事兒,項將軍英明神武,老哥你去幫他,也不違背你我當初要推翻暴秦的誓言。”陳旻笑瞇瞇的表示,內心卻極度冷漠的審視著召平。
不是他。
一個人即使偽裝的再怎么好,碰到仇家還是會難免不自然。
陳旻在心中搖頭,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陳勝到底是怎么死的,除了吳廣陳凌,還有沒有其他勢力參與,所以只能這樣一個個排除。
召平見陳旻不計前嫌,更加愧疚,也對之后的事沒法開口,轉身看見一旁的男子,不自然的轉移話題道“沛公也在這兒呵呵,你之前跟我討的美酒已經送到你帳中了。”
“謝過先生。”
召平點頭,之后想著伸頭縮頭都是一刀,結果就看見陳旻仿佛石像般立在原地,半天,顫抖的問道“你剛才叫他沛公”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難以置信的回身,“你是劉邦”
“你不認識我”劉邦也被弄糊涂了,“你不認識我請我吃這么多東西”
陳旻“”
他突然有些眩暈,誰能想到自己收小弟收到劉邦身上了。
此時召平也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公子,項將軍說了,您想請人用飯是您的事,但今日的送進城里的菜都讓您搬空了,再這樣幾次,怕是要影響王上用膳。”
“你回去跟項將軍說,旻不過心血來潮,沒想那么多,之后自會與楚王請罪。”陳旻心累的揮揮手,什么搬空了,大半是項梁的借口,不過是不滿自己給予他手下兵恩惠,讓召平過來傳話也是警告。
如今說白了,項梁是君,他們是臣,只有君接受臣子的人,沒有臣子挖墻腳的道理。
所以之后想要用同樣的方法找人,估計也是不行了。
“你這人有意思,這頓飯劉某記下了,至于你之前說的事,項將軍是個好人,我還沒有換地方的打算,以后再說吧。”
劉邦起身,對陳旻懶洋洋的行了一禮,旋即大搖大擺的離開。
雖然在史書中大致能推斷出對方的性格,但見識到仍然十分震驚。陳旻苦笑,自己這算不算賠了夫人又折兵。
經此一事,他算是徹底老實了,規規矩矩的給熊心過完生日,領著下屬們飛快逃離這個地方。
既然韓信沒找到,只能繼續靠自己打接下來的硬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