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國立國八百年,就出過燕昭王這一位明君,曾千金買馬骨,求賢若渴招攬大將樂毅,成就一番事業。韓廣恨不得任對方為祖宗,這時候如果有人跳出來說自己有燕昭王之風,估計對方立刻就要跳腳。
張良慢悠悠的放下竹簡,不慌不忙道“怕什么,他還敢對你這當今第一諸侯撒野不成,不過嘛,看起來你這禮賢下士似乎也不大管用。”
陳旻瞇起眼睛,他怎么覺得對方這話里話外好像有點酸味兒想來也是,最近自己跟隨大軍西行,許久為與手下們喝酒閑聊,一有時間就跑到章邯那兒探望,確實冷落了身邊一眾人。
美滋滋的嘆了口氣,心道原來先生還是挺在意我的,不過難怪以前有人將名臣名將比作美人,雖然賞心悅目,可是真的要小心伺候。
帶著甜蜜的煩惱,陳旻拍著胸脯對張良保證,就算身邊人再多,先生在我心中永遠排在第一位。
張良愣了一下,旋即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瞬間破功,皺眉嫌棄,“你又在瞎想什么用空能不能去好好讀讀兵書研究研究怎么打下函谷關。”
他之所以心里不舒服,全都是因為章邯是個徹徹底底的秦人。要知道身為六國貴族,沒一個幾乎都跟秦國有血海深仇,乃是不死不休的關系,如今見以后可能要跟著共事,自然煩躁。
會錯了意的陳旻有些訕訕,強行轉移話題,“反正現在對方傷還沒好,等之后再說吧。”
“那你有沒有想過,他好了之后要是依然沒答應該怎么辦”張良給自己倒了杯茶,面容冷淡。
陳旻聽出他話里的意思,接過茶水一飲而盡。
他就是為了避免走到那一步,才這般努力爭取對方的。
陳旻帶領的軍隊一路西行,從最東端的齊國直到最西端的咸陽,相當于橫穿整個版圖。如此路途遙遠不說,經過的地方也是數不勝數。
此時他才真正體驗了一把什么叫“霸主。”
現在陳勝、周文、吳廣、項梁這些個猛士都身死,項羽大敗秦軍的消息尚未流傳開來,如此坐擁趙、楚兩地的陳旻自然就變成了當今最大的勢力。所過之處,諸侯百姓紛紛夾道相迎,無數人愿意加入到他的隊伍里。
不過雖然大家都很踴躍,可陳旻卻只收編了一小部分。一是因為后勤補給問題,唯恐糧草不夠,二則是這些人很多都是活不下去的百姓流民,本身沒怎么見過血,這些人往往上了戰場也是充當炮灰去送死,根本沒什么必要。不過即使這樣,等走到一半,隊伍也有最開始的十萬人擴張到十五六萬。
不僅如此,但凡他在哪兒駐軍,附近守備或縣令定會為其奉上美女佳肴,以表善意。
對此陳旻一開始明確拒絕,然而每次他回絕后,對方要么直接上門痛哭流涕哀求訴說直接的不易,要么就換了份更重的禮來負荊請罪。
最后還是張良等人勸他收下。
此時陳旻方知如此行事幾乎是諸侯間的潛規則,要是不收,對方定然更加惶惶不安。
美食倒是還好說,至于女子他就真不知該怎么辦了。雖然聽說過像劉邦英布之類的,每次行軍都會帶好幾個愛妾,但陳旻本身沒那方面心思。好好的大活人,又不能說賞給手下
為了避免麻煩,陳旻索性大手一揮,將她們編成舞團樂團,跟正常軍隊隔離開,每日練舞練樂器,行軍過程中萬一遇到什么事或打了勝仗就出來唱歌跳舞鼓舞士氣。
還別說,在這其中真有幾個能人,之前曾經跟西域等地的胡姬接觸過,懂她們那兒的舞蹈,并且擅長編曲調、教人。陳旻見此干脆讓她們全權負責,反正他的手下不養閑人,全都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