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施君眼神微微閃動,顯然有些意動,相比之下,蔣玉表情仍舊有些遲疑。
就在此時,躺在桌上的計都槍突然原地蹦了一下,把三個年輕巫師都嚇了一跳,啪嗒,蹦起來的槍再次落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抗議!”
原本打結的槍管在剛剛的蹦跶中掙脫,計都槍管前的準星再次睜開碩大的眼珠以及長滿細碎尖牙的槍口,朝著鄭清咆哮道:“已經簽署的契約,怎么可以隨便更改呢?你這卑鄙無恥的小人,枉為人師,不當人子……”
鄭清沒有讓它說完。
雙手蒙上一層深紅的太一之力,再次拽長槍管,打了兩個結,讓它重新安靜了下來。而后,他才看向兩位女巫。
“——就像這樣。”男巫攤了攤手,干笑了一下:“我說過的,它脾氣有點壞……不過威力還是蠻強的。”
“那你打算讓我們怎么使用它呢?”
蘇施君頗感興趣的問道:“我的意思是,一把槍,簽三個人……誰在什么時間使用,是個需要認真解決的問題。”
“沒錯。”
鄭清連連點頭,指了指躺在桌上努力扭來扭去的計都槍:“我剛剛已經想到了一個法子。計都槍本體是災透·凱拋棄的真身,災透·凱是一株死亡藤蔓……本質上還是一類‘藤本植物’,眾所周知,藤本植物是可以‘分株繁殖’的……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嘗試讓計都分出三個‘分身’……分身的危險性就很低了,你們拿著也比較安全。”
“三個分身?”
兩位女巫敏銳的察覺到這個數字,齊刷刷看向男巫。
鄭清立刻反應過來,連連擺手:“不是你們想的那樣……三個分身,我們一人一把,至于這支嘴臭的符槍,我把它收進‘匣子’里,我們任何一個人需要都可以通過咒語進行召喚。有分身進行定位,召喚它也會很容易。”
兩位女巫的眼神重新溫和起來。
“——想讓一株傳奇級別的藤蔓分株,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蘇施君輕咳了一聲,指出了鄭清這個想法的另一處難點。
“正常情況下,是很難的。”
鄭清指了指桌上的法書,再次笑了起來:“但誰讓它在這本法書上簽了字……而我又是這本法書的主人呢?法書既然能把它煉成一把槍,自然也能讓它分出三株分身……只不過在空白處再添一個條款的事情罷了。”
“這也太犯規了吧!”
蔣玉忍不住仔細看了一下那邊靜靜躺在桌上的法書,突然有些狐疑的看向男巫:“——你讓我們把名字寫上去,不會也在事后悄悄補充什么奇奇怪怪的條款吧!”
噫?
這倒是個好主意!
鄭清眼神一亮,繼而干咳一聲,義正言辭的否認:“當然不會!書頁上的空白是有限的,加上你們兩個人的名字,再補充一兩個條款后,也就沒有空間再寫其他東西了……再者,我們三個都是甲方,沒有哪個契約能容忍甲方之間再出現新契約關系的。”
“——但他剛剛確實是那么想了。”
蘇施君轉頭看向蔣玉,語氣非常肯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