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的這個女人,精的很。
不過他就喜歡跟聰明人打交道。
“本來薄老板去世后我還擔心是否能繼續跟薄家保持合作,如今看來是我想多了。”
男人的聲音十分低沉,是那種很有力量感的聲音,不過雖然有力量感,但是語速卻并不快,給人一種沉穩的感覺。
“紀老板會有些考慮也是應該的,畢竟我剛剛接手也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以后還希望紀老板多多擔待。”
薄柔笑著應道,在她話音落下沒多久以后經理就捧著一個透明玻璃匣子走了過來。
“辛苦了。”薄柔對著將匣子放在茶幾上的經理說道,說完以后隨手打開玻璃匣子的蓋子,調轉盒子方向,指尖輕輕用力,將盒子推到紀老板面前,然后輕聲道
“紀老板驗驗貨。”
紀蔚垂眼看向他面前的匣子,透明的玻璃匣子里面有個十分漂亮的藍寶石,無論是從折射的光線或是切割的手藝來看都是價格十分不菲的東西。
一看就知道是個好東西。
“不用驗了,我信得過薄二小姐。”
他話音落下,站在他一旁的黑西服壯漢上前就上前將玻璃匣子蓋子合上,將東西拿走裝了起來。
“那么就不打擾薄二小姐了,下次再會。”
他邊說邊起身,薄柔也跟著起身要送他出去,結果剛起身就見面前伸出一只手。
帶著黑色皮手套的修長大手。
薄柔僅僅停頓片刻就將手也伸了過去,彼此輕輕的握了一下很快就放開了。
她笑著說道“紀老板走好。”
送走了紀蔚,跟在紀蔚身后那一大幫的保鏢也走了,整個本來帶著嚴肅氣息的廳內頓時恢復成了原來的樣子。
經理見他們走了連忙湊到薄柔跟前說道“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雖然紀老板是薄家珠寶行的老客戶,但是因為每次都是薄老板主動約地點做生意所以經理也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這看見一次,真是心都快要嚇出來了。
“不用緊張,他就是見薄家換人了,所以帶人特意來提點提點,下次估計就不會了。”
薄柔說完目光一轉看向茶幾上的錢道“找人把錢查了,我要回去洗個澡,這股子煙味真是難聞死了。”
她說完皺了皺鼻子,一副很是嫌惡的表情,天知道她剛才忍了多久。
經理知道她不喜歡煙味,連忙說道“二小姐快回去吧,這里有我就行。”
薄柔嗯了一聲,轉身提著包就離開了。
自從父親死了以后薄柔就一直這么忙碌,天天幾乎腳不沾地,不是陪客戶就是要挑貨,要么就是談生意。
這一天的日子倒是很充足。
要按照薄柔本意來的話,其實她并不喜歡做生意,只是人被逼到這了,她要是不干,薄家珠寶行那一干員工外加她家里那些伺候的人都得跟著餓死。
所以這本來就是個不得已的辦法,如果有可能的話,薄柔更喜歡在鉆石堆滿的房間里躺在床上吃吃喝喝,當一個快樂的廢物。
舒舒服服洗了個澡以后,身上的煙味可算去掉了。
薄柔換上睡袍坐在二樓沙發上吃著櫻桃看著書,看的是她最愛看的言情小故事。
要說時代影響故事呢,她在每個世界看的書雖然都是言情小本子,但是故事發展都各不相同,過程也很不同。
比如現在民國的言情小本子就是那種酸氣書生的小本子,全是一些浪漫的美好幻想。
看上去很真實,但是不能細想,一細想就全是漏洞的那種。
薄柔看了沒一會李媽就做好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