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么,薄柔突然提起了點興致,她覺得這個氣運者很有意思。
身為一個被捧高的戲子,他不僅沒有隨著自己身份變化而產生一些性格變化。
反而因為水漲船高的身價變得很謹慎。
果然紫色氣運是有原因的。
看了眼手上包扎的傷口薄柔不甚在意的抬步回去了。
張權早在原地等了她多時,看她回來也沒多問一句話轉身就帶她離開了梨園。
她不知道的是,她離開梨園的時候柳明生就坐在窗邊看著她,他唇間輕輕哼著婉轉腔調的戲曲,要是有心人聽到,定然知曉這是一段關于情愛的曲調。
他邊低低的哼吟著,邊看向手心捧著的那半截沾著鮮血的白色帕子。
看著看著,他就瞇起眼眸輕輕湊向手帕。
鼻尖剛湊近手帕還沒靠的特別近他就聞到了手帕上面屬于她的味道。
那種淡淡的,若有若無的香味。
薄柔回了家以后本來想歇一會,沒想到大院的負責人找上了她。
“二小姐,您帶來的那個小子他”
薄柔聽他這么說還以為這是被人打死了,連忙坐正了身子問道“他怎么了”
“他將人打死了。”
薄柔聽到以后微微一怔,要是她沒記錯的話,這個孩子的身量比她還小,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就跟個瘦弱的女孩子一樣。
這樣的人也能打死人
“這才剛過了一天,他就將一個大院里稱霸很久的老人打死了,其他人都要求您過去評評理,按理說這樣的事情不應該麻煩到您。”
頓了頓負責人又接著說道“但是這個孩子畢竟是您親手放進來的,所以”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薄柔邊說邊從沙發上起身。
“二小姐,飯馬上就做好了。”李媽聽說她要走連忙從廚房走出來道“沒事,等我回來吃,我很快就回來。”
薄柔說完就跟負責人離開了。
這是薄柔今年第一次踏進大院的門,自從叫給張權以后她已經很久沒來過了。
當然,這全是秉著對張權的信任。
大院的大鐵門一打開,里面的數人都抬眼看過來,也包括被人故意排擠孤身一人坐在角落的少年。
他雙手抱著膝蓋,微低著頭,視線從微長臟污的發絲縫隙中看向踏入大院的女人。
逆著光進來的女人很耀眼,也可能是她身上的珠寶光芒很耀眼,也可能是其他的。
總之她很耀眼。
她身旁跟著好幾個保鏢,保鏢們都緊緊地跟在她身邊保護她。
雖然說大院是她的,但是她整個人都與大院格格不入。
因為比起大院的臟污見不得人,她是那么干凈,那么漂亮。
少年將視線緩緩下移,看向她踏在大院地面上的那雙腳,那雙紅色高跟鞋穿在她腳上顯得十分合適,她腳踝白嫩又纖細,雖然看不到腳趾,但也能想象的到,她的腳趾應該也十分精致漂亮。
少年的視線定在她的腳上錯不開眼珠,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的咽了咽口水,然后急忙埋下了臉。
薄柔勾了勾頰邊的碎發,視線掃過他們,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墻角的少年。
如果不是負責人跟她說,她實在很難相信這個看上去瘦弱到只有一把骨頭的少年能殺死人。
“二小姐,您得給我們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