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柔沒有理會他們中間暗自流動的涌流,反而腰身一軟,靠在椅上獨自欣賞起了臺上的戲。
她確實不喜歡聽戲,主要是她覺得聽戲的過程比較枯燥,但是說實話,如果是柳明生的戲她還是愿意捧場的。
畢竟不管是他柔軟的腰身還是他清澈纖細的聲音在臺上展現出來的那副姿態都很有那個感覺。
所以說他會火還是有原因的。
眼看這場戲馬上就要罷了,她對著身側的二人道“抱歉,突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先失陪一下。”
在確定了這二人已經不會發出沖突以后薄柔就心安理得的離開了位置。
等她離開了位置以后兩位男人也沒興趣坐在一起,彼此看都沒看一眼就各自坐回了各自的位置。
不過雖然說沒有發起什么具體的沖突,但是這二位的臉色都不太好看。
比起徐越澤明面上一眼就能看出來的不好看,紀蔚則是更為深沉內斂的,氣質上的生冷勿進。
薄柔來到后臺站著等了一會就等到了下臺過來的柳明生。
此時柳明生剛剛從戲臺上下來,臉上不僅帶著妝手上還得托著長長的袖子,以免落地沾了灰。
他正側目跟同班交流著什么,沒注意到守在他前方的薄柔,還是他的同班提醒他看一眼前面他這才抬頭看見了薄柔。
“薄二小姐”他的語氣帶著些微的驚訝,不過驚訝過后就是淡淡的笑“薄二小姐怎么得空過來了,不是還有生意在做。”
這話指的是剛才薄柔周旋在兩位老板身邊的事,畢竟薄柔的位置那么好,只要柳明生一上臺就能看看到她,自然就會注意她身邊的人。
“已經做的差不多了,現下得空過來看看柳先生。”雖然她這話說的很客氣,態度上看起來也沒什么問題,周圍其他人卻也還是將柳明生單獨留下跟她對話。
所以在短短兩句對話間整個走廊就剩下他們二人了。
“不如先去房里說”柳明生輕聲邀請道。
“好。”薄柔應聲以后就跟在他身后,二人一路無聲來到柳明生的化妝間。
因為柳明生需要卸妝,而為了不打擾柳明生分心,薄柔就坐在一旁看著他卸妝。
但是她殊不知,她的目光遠遠比跟他說話更要占據他的心神,以往熟稔的事情都開始變得生疏起來。
“嘶”最終柳明生還是因為太過慌亂將釵子纏繞在了頭發上,拽疼了頭發。
薄柔見他這副樣子起身站在他身后伸手按在他被頭發拴住的釵子道“我來。”
她的聲音柔軟慵懶,清晰的從近距離傳入柳明生耳里。
“那就麻煩薄二小姐了。”柳明生放下手搭在在腿上,手心出了細微細汗,他攥緊手指不讓她察覺出異樣。
頭上傳來輕柔的動作,他抬眼朝著鏡子看去,就見女人那張柔和精致的臉帶了些認真,她白細的手指在他頭發上動作著,跟他的發絲親密接觸。
這是他在現實里從未想過能發生的事,不對,他在夢里也從未敢想過。
薄二小姐不僅跟他距離極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肌膚上,她還在為他摘釵子。
“好了。”耳旁傳來一聲銀器放在桌面上的聲音,柳明生抬眼看去就見發釵安安靜靜的躺在紅色的木桌上,上面干干凈凈一絲頭發都沒有。
他拿過釵子,手指順著撫摸釵子的紋路輕輕說道,“謝謝薄二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