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外面不合時宜的傳來個聲音打斷了景詔帝的動作,他微微起身道“何事。”
“三皇子求見。”
若是旁的事情侍衛絕對不會這么沒眼力見但是偏偏是三皇子。
誰不知道陛下對三皇子寵愛有佳,所以侍衛才敢在這種時候打斷陛下。
景詔帝皺著眉伸出指腹摸了摸手下少女漲紅的小臉道“你先好好歇著。”
說完他便抽身離開,走之前還特意吩咐侍衛將看守力度再加大一點。
薄柔見他走了急忙離開那張床,將散亂的衣服好好整理以后回想侍衛剛剛說的話。
三皇子
她連忙站在窗前眺望著站在庭院下的人,遠遠地她只見一個白衣勝雪的背影立在門洞旁邊,似乎是感應到她的目光般,立在門洞下的人緩緩側過頭瞧了她一眼。
雖然距離很遠而且只有模糊的半張臉但也足夠薄柔驚為天人。
不無外乎她會如此驚訝實在是因為他那張臉長得實在是太過漂亮。
那種出塵的氣質仿佛他不應該生存在凡俗里,應該去天上當神仙,無欲無求無喜無悲,美到極致的精致不真實感。
“你找朕有何事。”景詔帝看著眼前的少年問道。
齊允言收回目光長睫微垂,緩緩道“你可曾你之前說的話。”
“你母妃都死了那么多年了,朕還要替她守寡不成。”景詔帝微微蹙眉,看著眼前有八分像逝去之人的兒子道“人不能總活在過去,你也要應該學著走出來。”
齊允言沒說話,那張漂亮的面容上也沒什么表情。
他早就明白面前這人是薄情的,他也沒期盼什么,這次來也根本不是為了跟他廢話的。
“你若只為了這件事而來就早些回去吧。”景詔帝心中掛念閣樓里的少女想將齊允言打發走,卻不料他下一句話讓他神色微變。
“計劃出現了點問題。”
薄柔不知道他們說了什么,但是自從景詔帝急匆匆地走了以后就再也沒回來過,直到夜幕降臨外面都掛上了燭火燈籠的時候門才被宮女推開。
“娘娘該去宴會了。”
薄柔根本不想去這個所謂的宴會,但是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這種決定根本由不得她,所以她只好跟在宮女身后出了門。
本來薄柔打算路上趁機溜走,結果從她一出門開始,她的左右前后就圍滿了侍衛。
看樣子就是怕她逃走所以故意安排的。
所以這一路上薄柔縱然有逃跑的心思卻也沒有逃跑的計劃,只能被老老實實帶到了一處殿前。
宮女將眼前的朱紅色門推以后就退在了身后,薄柔硬著頭皮朝里邁了一步后就感受了一堆視線都聚集在她身上。
她抬眼看去就見殿內早就坐滿了人,似乎他們本來正在彼此暢談的喝著小酒,因為她的到來這一切的氛圍都被破壞,瞬間變得尤為安靜。
景詔帝視線看向自從少女出現后就攥緊酒杯的大兒子齊嶼,直直盯著少女的二兒子齊州詞,和魂不守舍看著她的秦放。
他眼眸劃過一絲深意,起身對站在門口處的少女招手道“過來。”
薄柔本來以為宴會應該是那種小型的家宴,沒想到竟然有這么多人,秦阮阮一家人竟然也在,不過秦阮阮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
秦阮阮因為秀紅突然失蹤的事情煩心許久,雖然她也派人去找了但是根本沒有下落,所以又焦急又擔憂,人自然就憔悴了很多。
不過秦阮阮在看到薄柔出現以后還是很不可思議,尤其是在注意到她的穿著后更是視線帶著難言之隱。
原來今天傳言紛紛的那個宮女升為妃嬪的人就是她嗎
所以在偷偷離開丞相府以后她就另攀了高枝,直接進宮里當了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