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神廟收容的少女,在全城戒嚴的時刻無處可去,只能跪在神廟中,用被水浸透的布擦拭著每一寸的地板。
在她向往常那樣膝行到神像旁時,從神像后露出的一角黑袍,讓她訝異的抬起頭來。
她與一雙金瞳正對,下一秒閃爍著寒光的短劍就抵到了她的脖頸。
躲進神廟里的,自然是無處可去的賽特,他這一路為了隱匿蹤跡,不知道殺了多少看見他的人,然而面對著跪坐在地上,因為繁重的體力勞動而微微喘息著的少女,他的劍竟難以果決的刺下。
兩人在沉默中僵持。
看著最終將凝固著鮮血的劍收回的賽特,松了口氣的少女徹底的坐在了地上。
“就當作什么也沒有看見。”說完這一句的賽特,又從這短暫的容身之處離開了。
賽特很快為自己的一時心軟付出了代價通過見到過賽特的少女的供述,西塞羅很快確定了賽特的大概方位。他命令士兵將那兩條貫通的街道圍了起來,而后在沒有攜帶武器的情況下只身走了進去。
無處可逃的賽特仰頭看了一眼羅馬的恢弘高聳的建筑,恰如囚禁他的牢籠。他想逃脫,除非立時化作一只鷹。
西塞羅往黑暗中走來。
賽特背靠著墻壁,只有這里是死角,他往前走一步或往后退一步,都會讓自己暴露在那些士兵的視野之下。
西塞羅慢慢接近的腳步聲,令賽特無助的再次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
“賽特,你在生我的氣嗎”
“我剝奪了你祭司的身份,還將你囚禁在我的身旁。”
這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在他那一段的混亂記憶中,他認為這是對的。
西塞羅一面說著,一面環顧著四周尋找著賽特的蹤跡,“你不喜歡我這樣對你,所以你逃走了。”
賽特一直緊握著匕首的手掌也顫抖起來。他不明白西塞羅為什么能用這么平靜的語氣將這些事說出來,自己應該是他的長輩,他的教導者,他卻做出了那樣的事。
“我不會讓你逃的。”
抬眼交睫間,西塞羅的神態也有了一絲的變化他攀附著賽特成長,如今正要爬滿賽特的身體,將她據為己有。
看到了西塞羅映照在墻壁上的影子的賽特,顫抖的吐出一口氣息,正走到他身旁的西塞羅,此刻也正好偏過頭來。
他將賽特此刻的神情盡收眼底。
“跟我回去吧,我的王妃。”西塞羅向著賽特遞出手來。
磨的鋒銳的牛角蘸取顏料之后,刺入了皮膚之中,在肩胛上張開羽翼的鷹,自由的羽翼上被刺上了束縛的黑色鎖鏈。
袒露著上半身的西塞羅托著腮看著匠人的動作。
他接自己王妃回來的路并不順遂,沒有攜帶武器的他被狠狠刺中了一劍,一擁而上士兵趁機制住了賽特。為了賽特不在掙扎中弄傷自己,西塞羅還對他略施了一些麻醉的藥劑。
“大帝,已經完成了。”負責這一工作的匠人將被他的掌心熨的發燙的牛角放了起來。
西塞羅起身走過來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