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丘利進來了,來到了賽特的身邊,“草藥師馬上就來。”
賽特伸出手,扶住他的脖頸,再一次將自己的嘴唇送了過去,墨丘利明知道賽特的危險,卻仍舊難以抗拒他主動送上來的雙唇。賽特在與他親吻時,用眼角的余光看向西塞羅那里面的確有他想要的。
察覺到什么東西從賽特的口中度了過來,墨丘利反應過來想要拒絕吞咽,賽特卻已經纏住他的脖頸,用奪走他口中呼吸的方法逼迫他吞咽進去。
西塞羅目睹了整個過程。
遲來的草藥師站在簾子外,“大帝。”
賽特阻止了他進來,“大帝正在處理一些事,任何人不要進來打擾。”
聽到開口說話的是墨丘利任命的獨裁官,草藥師不敢有任何懷疑就又退了出去。賽特將短暫陷入昏厥的墨丘利托起,放在了一旁。
西塞羅在賽特拿出魔藥時,就明白了他的意圖,但他沒有提醒墨丘利,他看著墨丘利陷入賽特所布下的陷阱,再一次淪為了獵物。
看著安置好墨丘利走到自己面前來的賽特,西塞羅像是終于明白了什么。
賽特并不是選擇了墨丘利,他只是能借由控制墨丘利,得到更大的權力而自己只是一個試圖控制賽特的人,他理所應當的舍棄了自己。
比想象中的更要野心勃勃。
比想象中的更要冰冷。
然而就是這樣的賽特,反而令西塞羅安心下來沒有任何人能在自己死后傷害賽特。賽特沒有愛上墨丘利,他沒有得到賽特,墨丘利也永遠不可能得到。
站在西塞羅面前的賽特俯視著他。
醒來的墨丘利扶著自己的額頭,很久之后才擺脫混沌站了起來,“賽特。”
站在西塞羅面前的賽特微微側首,此時已經是黃昏,日暮西垂,宮殿里的光線也因此變得昏暗起來,“你醒了。”
“嗯。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到此時,他的大腦仍舊隱隱作痛。
賽特將短劍遞給墨丘利,墨丘利的五指在賽特的牽引下收攏。
“殺了他吧。”
“你答應我的。”
即使是被魔藥控制,墨丘利仍舊感到了幾分掙扎,但他還是順從的在賽特的牽引下將短劍抵到了西塞羅的脖頸。西塞羅看著站在墨丘利身旁,控制他,蠱惑他的賽特,為了滿足賽特似的,他揚起了自己的頭,將脆弱的脖頸與喉管暴露了出來。
只要刺進去,一切就結束了。
賽特卻改變了注意,他掰開了墨丘利的手指,將短劍拿了出來,而后用吻來安撫墨丘利。
他和西塞羅都以為自己足夠了解對方賽特以為墨丘利對西塞羅而言是最重要的,他們是兄弟,是手足,當他借由墨丘利來報復西塞羅時,西塞羅一定會痛不欲生,但現在看來,他似乎弄錯了。
自己才是對西塞羅最重要的人。
西塞羅在一陣晃動中清醒。
他的意識中斷在短劍劃傷他脖頸的那一刻,但現在他似乎沒死。
躺在馬車上,西塞羅掙扎著抬起手撫摸自己的脖頸那里的確有一道傷口,在他手指覆上去時,還能感覺到刺刺的疼痛。然而傷口正被干凈的繃帶包裹,他的手指能感受到粗糙且略帶溫暖的繃帶觸感。
他被驅逐出羅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