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知府也是個昏聵之官,竟對這貞家如此俯首帖耳。”樓鳳城正在思忖該如何著手此事,就聽到面前翟臨打了個哈欠,他知翟臨一夜未眠,便道,“今夜先如此罷,你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我們再去徹查此事。”
翟臨答應一聲,連靴子都沒脫就歪在樓鳳城床上睡著了。樓鳳城仍毫無困意,只想著天亮還有事要去做,便強迫自己閉眼休憩。
第二日,晚歸的樓西朧,自然比不得習武的樓鳳城與翟臨,他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起來之后,問下人,才知道樓鳳城已經與翟臨外出去了。只才醒來,他有些精神不濟,看到昨晚睡時候摘下的發冠缺了一顆珍珠,才恍然驚醒,昨夜是去見了林明霽。
他心中終于有了幾分安定。
“四皇子,要起來洗漱嗎”與宮中敦促他的宮人不同,知府府衙里伺候他的婢子更誠惶誠恐哪怕他睡到日上三竿,也不敢敲門攪擾。
樓西朧扶著床榻坐起,“嗯。”
婢子走進來,伺候他洗漱穿衣,樓西朧已經習慣了宮人的侍奉,也因為這般養尊處優,他手掌竟比女子還要細膩柔嫩,掌心里一些粉意,連繭子都找不到。
偶然瞥見發冠中遺失了一顆珍珠的婢子嚇了一跳,還是樓西朧安撫他,“換個發冠就行了。”
“是。”
“啾”
“啾啾”
聽得一簾之隔的嘈雜鳥鳴,伏在案上的青年終于醒來,只他剛起身,肩膀上便傳來滑墜之感,他伸手去摸,才抓住了險些滑落下去的衣裳。
宣紙上一顆圓潤珍珠滾動著,他起身之后才發覺。
昨晚為了擋風而放下的竹簾被卷了起來,與昨夜半遮半掩的面容不同,清俊柔秀的一張臉,映照在了陽光之下,只因日頭高照,陽光刺眼,在看那些嘈雜鳥兒時,他的雙眼也被那日光刺的回避了一下。早習慣來這里乞食的鳥兒落在了窗沿上,適應了光線的青年也不趕它離開。只斜著身子,靠在窗沿上。
微風細細,吹的他鬢發拂動。
他手中握著一顆珍珠,舉在日光下看著。
“怎么會有顆珍珠”他喃喃自問了一聲,忽然便笑了起來,指腹摩著柔潤的珍珠表面,“莫非是趙兄昨夜留下的”
昨夜帶酒來與他同醉的男人已經不在了,這問題便沒了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