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被家丁拖拽著領口起身的青年連連擺手。
“打狠狠的打”
樓西朧不是愛看熱鬧的人,只此事就發生在他的面前,其中一人也十分面熟正是當日賣林明霽畫作的人。
“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在雨點般落下的拳頭里抱頭哀嚎的青年只得告饒,“這詩不是我寫的”
“你不是說,這詩是你寫的嗎”
“小的只勉強認識幾個字罷了,哪里會寫什么詩,這畫其實是別人叫我賣的。”到了此時此刻,他也只敢把責任全都推諉出去。
“別人是哪個”錦衣公子正在氣頭上,哪里肯善罷甘休。
青年便將居住在竹林里的林明霽供了出來,為了使自己免責,他還聲淚俱下道,“小人可憐他生活拮據,替他賣些畫作公子的牡丹圖,也是他答應小的畫的。小的也不知,他會在畫上做這樣的功夫。”三言兩語,便將自己一直以來冒名賣畫的事蓋了過去。
錦衣公子聽罷,伸手揪著青年衣領,將他從地上拖了起來,而后將他推給家丁,“今日若找不到這個人,本公子就叫你下大牢”
“帶路”
樓西朧目睹這一幕,知道林明霽恐要平白遭殃,正想著如何阻攔的時候,嫌他攔路的家丁便推了他一下,樓西朧一個趔趄,身后護衛扶住他,“公子”
樓西朧怎么說,也是堂堂皇子,豈是這些人可以欺負的
看那護衛想要動手的模樣,家丁即刻便搬出自己的主子,“還不讓路我家主子可是”話音未落,他肩膀忽然一沉,而后整個人跪倒在地,而后一道身影落到了他的面前。
是個身著勁裝,帶著黑色抹額的青年。正是翟臨。
翟臨抱著手臂轉過身來,昂著下頜,綁的高高的墨發,發梢如馬尾一般垂到肩旁,一蕩,又落到了后背,一副少年意氣的模樣,“你家主子是天皇老子,我也管不著。”
他這語氣,著實傲慢囂張至極。
方才被他踩了肩膀,跪倒在地上的家丁,還未站起來,翟臨抬腳一跨,又踩住他的肩膀,不放他站起來,“你知道我家公子是誰嗎嗯”他語調懶懶的,尾音又帶幾分上挑,與臉上帶幾分邪氣的笑意相襯,極是風流。
樓鳳城沒想到翟臨會這樣替樓西朧出頭,他方才還在看情況時,身旁的翟臨便已經運起輕功,落到了樓西朧身旁。如今兩方對峙,他排開人群走了進去。看到他,翟臨那副囂張氣焰才收斂起來,踩在別人肩膀上的那只腳慢慢收回。
見又來了一個人,錦衣公子的目光,在幾人中轉了個來回,“你們是誰”這幾人都是生面孔,想來應該不是青州人。拿不準對方身份,錦衣公子也不敢如何放肆。
樓鳳城今日也穿的一身黑,眼如琉璃,面若皎月,居于高位的氣勢,只一眼便將那錦衣公子壓的不由垂下了頭。
“哥哥。”樓西朧險些叫了宮里的稱呼。
樓鳳城瞥了他一眼,像是有些不屑他能叫宮外這些阿貓阿狗的欺負了去,但他到底還是沒有不管他,“你也配問我的身份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