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樓西朧一見他便笑,或許是念起了從前東宮時候的無間時光,兩只軟軟的手臂向上攀來,掛在了他的脖頸上。
本因為相貌受損不愿見他的樓曳影,忐忑與怯意都在此刻被盡數拋開。
樓西朧抱著他的脖頸坐起來,面頰埋在他的懷中,許久后才含糊問出一句,“皇兄怎么來了”
“早朝時見你精神不好,擔心你,想見你。”樓曳影托著他垂下去的落發,細心撥開,怕他起身時不小心扯痛了自己。
“只是昨夜睡的太晚了。”
“怎么做了皇上了,還跟以前一樣的貪玩貪睡。”
環在他脖頸上的雙臂慢慢放開,樓曳影也得以能夠站直身體。
外面等候的宮女聽到床帳里傳出的聲音,探身問了一句,“皇上起身了嗎”
樓曳影也問,“還要再睡一會兒么”
想到今日還沒有處理的奏折,渴睡的樓西朧還是搖了搖頭,召來宮女進來伺候。看到宮女捧著銅盆和帕子進來,樓曳影退到了一旁等候。等漱了口洗了臉,樓西朧自床榻中站起身來,他自己沒有察覺,等在一旁的樓曳影卻瞧見了被他從被衾里牽出的一條藍色的流蘇。
這流蘇
他與樓鳳城如今同朝為官,二人雖然勢如水火可地位相當,站也是站在一起。他記得樓鳳城腰間玉佩上綴著的流蘇便是藍色的
不。
絕不會是他。
西朧一直以來都與他不和,封他為睿王也不過是受父皇遺命想要緩和兄弟間的感情罷了。
因為樓西朧起身后便急著去御書房處理政務,想要幫他卻又怕被他猜疑的樓曳影躊躇再三還是告退了。
在回去的路上,他又見到了那些手捧花燈的宮女。也不知昨夜點了多少花燈,今日拆了這么久還沒有拆完。
正要坐上轎子準備離宮的樓曳影忽然感到腳下踩到了什么,低下頭,移開腳,竟然是一塊紅繩系著的木牌。是從花燈上掉下來的。
樓曳影撿起來一看,見上面寫的竟然是生辰賀詞。
生辰
西朧的生辰也不是近日。
思索著,想到了什么的樓曳影忽然抓緊手中的木牌昨日的確不是西朧的生辰,是樓鳳城。
這千盞花燈,是為他而燃。昨夜臥榻之側,也是他。
磨的圓潤的木牌因為被握的太緊,邊角深深的刺進了掌心中。臉頰上經久不愈的創傷,因為牙關緊咬到顫抖牽動到了肌肉痙攣,又傳來刺刺的疼痛感。
“王爺”
忽然聽到旁人驚懼的叫聲,樓曳影自那翻涌的妒意中清醒了過來。他慢慢松開手,捏的兩半的木牌的在他掌心里陷下了深深的痕跡,臉頰已經結痂的傷口中再度蜿蜒流出一道血跡。
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
渣作者捂鼻哪家的酸雞腌到一半跑出來了,酸死我了
渣讀者附和是呀是呀,酸死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