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夜色,一輛馬車停在了一個摘了燈籠的府邸外。下了馬車的人捉著門上的銅環輕輕叩了三下,門就從里面打開了。
“請快請”
門外的人被迎了進去,關門的人還伸頭出來左右環顧了一番,確定無人看見之后才從里面將門關上。
“呼”
吹亮的火折子點亮了燭臺,有了光亮之后,才看出進來的是三男一女。這三個男子都身量魁梧,眼窩深陷,看著像是關外之人。
引他們進來的是蜀地藩王身邊的一個通判,“殿下請上坐,王爺稍后就到。”
為首的男子就坐后,通判又看向這一次跟他來的那個女子,此人就很是面生了,“殿下,這位是”
已經端茶就唇的男子好似不經意一般的回道,“她是我不久前納的側室。”
“原來是皇妃。”
女子皮膚雪白,與這幾個關外來客黝黑的皮膚不同,卻也做關外打扮,頭發編成一束一束的散在身上,生的嬌艷欲滴卻神情木訥,站在那里只望著自己的腳尖。
片刻后,藩王駕臨。從幾人交談可知,原來男子正是被邊陲守城拒在關外的南蠻的太子殿下,藩王所在的蜀地又多有南蠻的遺民,兩方既有淵源便有了勾結。二人今夜相見,是因秋收剛過,往年都是冬季短糧進犯的南蠻,想趁著翟將軍返回守城之前大肆劫掠一番。
“我南蠻最不缺的就是戰馬跟兵器,如今獻給王爺,還請王爺到時幫忙攔阻援軍。”
“殿下放心。”藩王也一副自傲模樣,當初他攔阻十萬援軍,使得守城孤立無援幾個月,事后皇上不也沒有重責他嗎。不是不想,是不敢。他蜀地豐饒又屯兵自重,即便是天子也奈何不了他。
垂首的女子聽得二人交談,死寂的眸中掠過些許波瀾。
“我已為殿下安排了房間歌女,還請殿下今夜好好享受。”藩王志得意滿,起身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起身的男子笑了一聲,“歌女就免了。”他長臂一攬,抱住女子腰身,“我的側妃可在這里呢。”
藩王又瞥了女子一眼,便派人送他們去廂房了。
到了房中,南蠻的皇子便撕開身旁女子的衣裳,那女子仿佛早就習慣了一般,呆立不動任他施為。想到從前眼前烈性的女子還拼命反抗,誓死不從,他一面咬著女子還有淤青的肩膀一面笑,“果然這世上的女人就像烈馬一樣都能馴服。”等他俯下身要繼續品嘗這馴服的烈馬時,幾個月來都沒有開過口的女子忽然道,“殿下。”
她的聲音令得男子一怔。
“我想求殿下一件事殿下若遂了我的心愿,我愿一世為奴為婢。”
能讓她嘴巴里說出個求字,這令他十分玩味,“何事”
“我想請殿下能放我去為我爹報仇。”自從被強盜劫掠帶出關外之后,她就遇到了這個比強盜更兇惡的南蠻皇子。因為被迫委身,她一直恥于提及自己的身世,今夜她是懷著最后的一線希望開的口,“我爹曾是朝廷官員,被皇后陷害后,罷官流放千里。”
男子翻身坐起,看了一眼榻上被他撕開衣服的女子。
“我身為人女,怎能不報此仇。”死寂的眼中涌起幾分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