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確實不是與皇上在一起。
林明霽武藝傍身,入朝之后卻很少顯露,旁人只道他文采卓絕,卻不知他武藝更是高強。眼看著他才屋脊上行走,腳步輕巧踏過瓦片,而后俯身下去,揭開了腳下的一片青瓦。
這間房里光線就要暗淡不少,似是故意為了避諱人了,窗戶上還掛著件衣服擋光。因為是下午時分,陽光刺眼,林明霽才望進去時什么都看不清,等到眼睛適應了昏暗,他才看清翻滾起伏的床帳。
床榻上半掛垂地的衣服,正是樓西朧所穿。
翟臨已經走到了城門口。
他只身一人站在人來人往的城門口,雙手緊握成拳。
他不想走。
可心中傲氣,又讓他不愿意在留書一封,負氣離開了這么久后,低頭去回到他的身邊。
緊攥的雙拳顫抖著,邁出一步后,他的腳步又停滯住。
“翟家歷代都是效忠天子的忠烈。”
“天子若能看到你的忠心,自然會重用你。”
“是你太任性妄為,難堪大任。”
翟將軍在他躲回邊陲時勸說他的話,忽然在腦海中回響。與今日宋案的那一句這里沒有我要殺的敵人,只有我要效忠的君王混在一起。
他在同樓西朧置氣,他在盼樓西朧能公允對他,可他若不將頭低下去,他連天子眼角的一絲余光也難以奢望。
收回腳步,翟臨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他到了京城府衙外,擂擊鼓槌,等到府衙中的官員在衙役的簇擁下走出門來,翟臨忽然松手丟掉鼓槌,長舒一口氣道,“我乃三等侍衛翟臨,當初擅離職守,如今前來領罰。”他并出雙手遞出去,想起自己為引他關注離開京城,卻又因被他徹底遺忘和冷落的這兜兜轉轉的半年,覺得有些卑微的可笑。可早在樓西朧救他于為難時,親手為他的墨竹劍鑄造劍鞘時,他就逃不了了。
衙役詫異互望,無人上前。
“把我抓起來吧,我愿聽候皇上發落。”
年少傲氣,到最后仍是不敵芬芳心動。
“咚咚”
一枚銀鈴從帳中落地,滾出去幾尺后,仍嗡鳴震顫不休。鈴身上系著一道紅繩,似是牽著這枚鈴鐺,怕它陷落到哪個拿不出的地方。
伏身在屋脊上的林明霽看著這枚荔枝大小的鈴鐺,牽出一行水漬后停下。濕透紅繩,蜿蜒黏在地面上。
作者有話要說居然很順果然一寫這種劇情我就很順很絲滑顫抖點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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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讀者你能日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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