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找我來,可是為和談”
本在欣賞面前這張之前注意到,卻因輕視沒有放在心上的南蠻皇子,聽樓西朧冷靜的話,一下也清醒了過來。他松開抓著樓西朧頭發的手,任憑他跌倒在地上。
“和談的條件我已經給了,是使臣自己不答應。”也是收到消息,國中內政出了問題,本打算盤踞守城的南蠻皇子,如今就在和談撤軍與盤踞守城中搖擺不定。
樓西朧也察覺了他態度的變化,他雖不知道緣由為何,但要徹底打消眼前人的懷疑,趁機救走翟臨,就必須要裝的這和談是真的一般,“我的條件也說了,皇子若不答應,就把我送回牢里去罷。”
“我如今想和談,才留你一命,要是我沒了那心思,你還有命和我討價還價嗎”南蠻皇子不出意外的被樓西朧激怒,直接招來下人,將他丟回了牢中。
在官道旁的驛站更換馬匹的趙息玄,正等著護衛補充水糧時,一列輕騎忽然在面前停了下來。坐在馬上的人也是要換馬,只趙息玄一行人人數眾多,這驛站的馬匹,或許還不夠他用的,驛站的人又怎么愿意給他人去換。直到那要不到馬的人亮出腰牌。
“我傳皇上諭旨回宮,你敢耽誤還不快給我換馬”
“是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
換馬的人正要跟著驛站馬夫,前去馬廄里挑馬,面前忽然出來了一行人將他攔下。他人除了這群人中的趙息玄,“趙大人趙大人不在京城,怎么”
趙息玄沒空與他廢話,“你傳旨回宮”
“是。”
趙息玄迫切想知道樓西朧在邊陲的狀況,聽說眼前人手上有樓西朧的諭旨,也顧不上是不是犯上了,直接便將封好的信奪了過來。
捻開信函,果然是熟悉的字跡。只當趙息玄看完信上內容后,臉上又勃然變色。
信上內容,字字句句都透著一種訣別的味道。
不像是遠行后,怕生母掛念所寫,更像是要踏死境,不知是否能活著回來的拜別書。
“皇上身邊帶了多少護衛”趙息玄握著信紙,戰栗相問,“在邊陲是否又遇到了什么險境”
眼前是天子的護衛,自然只聽命于天子,方才趙息玄逾越,奪走了皇上的諭旨,他本想反抗的,卻被趙息玄身旁的一眾護衛羈押在地。此時趙息玄再問,他自然不愿意回了。
“說快說”
此去邊陲,還有幾日的距離,趙息玄此時看到樓西朧的信,恨不能此刻化作飛鳥前去他的身旁。只人哪能變成飛鳥呢,他只能逼問為樓西朧送信的護衛,妄圖從他口中,得到一點能讓他安心的消息。
也是被趙息玄疾言厲色的逼問,護衛竟全都吐露了出來。
“皇上此行,帶了二十個護衛。”
“二十個”即便這二十個,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趙息玄都不能心安,更何況刨去眼前這個往宮中傳信的,還沒有二十個人。
“我們出關之后,本打算前去翟將軍駐扎的營地,只路上,路上”
“路上怎么了”
“路上遇到了南蠻的騎兵。”
趙息玄的手一下子攥緊。
“那你怎么敢走你怎么不好好保護皇上”
也是在朝堂上向來一團和氣的趙大人,現在如個瘋子一般,護衛也被懾住,心生出幾分恐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