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騎兵并沒有威脅到我們,我們本想動手直接殺了他們的,是皇上阻攔他們給了一個包裹,想讓我們送去營地。”
“包裹里有什么”
“包裹里有一塊令牌,一把劍。”
趙息玄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索這件事,“什么令牌,什么劍”
“翟家家令,墨竹劍。”
“”
此時此刻,一切在一開始散碎的脈絡都仿佛清晰起來。趙息玄甚至猜到了眼前護衛都不知道的事。
“進關之后,皇上將諭旨交給了我,讓我快馬傳回京城,交給太后。”
趙息玄一陣天旋地轉,靠身后人的攙扶才沒有跌倒他根本沒有進關,他是支開旁人,好自己深入險境,去救那翟臨。
當初幾人同行回京,趕在前面的翟臨叫宵小暗算時,趙息玄便譏笑過他不知世事險惡,沒想到時隔多年,他仍舊沒有一點長進。
他要死就去死好了救什么。
就因為他姓翟就因為他姓翟。
趙息玄恨翟臨,也恨自己他與林明霽相斗,互相設計,都想置對方于死地。也是為此,到樓西朧將政務交給睿王掌管,自己出宮多日后,他才反應過來。
“大人”
“啟程。”此刻懊悔什么都來不及了。哪怕他與林明霽斗輸了,輸了都好,只要樓西朧能回來。
腳步聲驚動了在房中養傷的樓曳影,只他雖然醒來,卻沒有睜開眼。仍舊以手扶額。
“王爺。”
“兆閡他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殺了就是,不用再審了。”嘴唇翕動,吐出的言語徹骨冰冷。
他已不在意對方是受誰指使。要殺他的人,明面上的都不止一個兩個,藏在暗處的只會更多。
領命的人從房間里退了出去。
敞披著衣裳,露出綁了繃帶的胸口的樓曳影,在面前裊裊生出的霧氣中動了動。他將收在被衾里的手抬了起來,手掌之中,像是攥著什么一般。慢慢展開,是一塊生辰如意牌是那當時樓西朧為樓鳳城恭賀生辰,燃起千盞燈火時其中的一盞。樓曳影取了一塊,因為寓意極好,他便當作這一塊是樓西朧贈給自己的百般珍藏。如今收在手中,聊慰相思。
那如意牌不知被他摩挲了多少次,四方的角都被磨的圓鈍。
輕輕呼出一口氣,又將手掌攏了起來。
他想樓西朧了,只二人不久前才因為那一近侍鬧的不愉快。他不敢此時寫信回京城,傳遞幾分相思。
將攏起的手掌貼到胸口,仿佛這樣便能有攬他入懷的感覺似的。
作者有話要說越努力,越不幸,你說是吧,趙非酋,,